“冲!”被滑轮长弓、蹶张弩、夹弩轮番打击,憋了一肚子气的河东军骑兵,更是气势汹汹,那咆哮声就仿佛是一头受伤的雄狮,让人感觉更加可怕。
“拒马!”迎接不是一声声咆哮,也不是激昂的战鼓,更不是嘹亮的号角声,有的仅仅是一声声来自下级军官十将、都头那冷冰冰的命令。
战列在战阵前方的长枪兵大踏步前进一步,四米长的长枪从战阵中伸延而出。而第一排的兵马则是穿着半身板甲,正面仅仅露出两个眼眶的大戟士,人数并不多,只有约莫一百人。人人手拿一柄单刃月牙大戟,不长,只有约莫两米的长度,他们是对付冲进来的骑兵。
“冲!”史建瑭怒吼一声,毫不犹豫的选择冲阵,虽然这样做会造成极大的伤亡。一般骑兵都不会选择这种战法。不过现在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刺!”一声声咆哮,无数长长的长枪刺出。
“破!”六百河东军齐齐爆发出一声怒吼,骑兵毫不犹豫的用弯刀一刺战马屁股,刺痛让战马一时忘却眼前的畏惧。毫不犹豫的撞上枪林。鲜血横飞,无数喊杀声、战马嘶鸣声、士兵闷哼声、兵器交击声交杂在一起。
史建瑭更是一人力敌十数杆长枪,手中一杆九耳八环刀挥舞的仿佛一团雪球一般,锋利的刀刃不时削短几杆长枪。
“杀!”大戟士不得不提前进入战场,锋利而沉重的大戟迫的史建瑭一时间手忙脚乱。
“刀斧手包抄!”王茂章果断的下令道。
“将军,是不是太早了!前方重装步兵还没有和敌人骑兵绞杀在一团,挡住敌人的前进!”副将犹豫了一下,提出质疑道。
“下令!”王茂章并没有和对方多作解释,而是强硬的以自己都指挥使的官职迫使对方服从。实际上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上,王茂章并没有时间和对方解释,也许一个分神便会导致一子错,满盘皆输的局面发生。
副将没有办法,唯有选择了服从。
位于第二线两翼的刀斧手得到命令,迅速前进,他们都是身穿皮甲,只是在要害位置,比如胸口位置有一块护心镜保护,头部是铁盔。不过手中的武器却是异常的凶狠,手中要么拿刀身就有一米长的宽刃长刀,要么拿双刃长柄战斧。
只见他们也不杀敌,专门撞入骑兵群中,一二人挡格,一人专门往马蹄招呼。战马可不是猫、狗,一匹战马失去了哪怕一个马蹄,他也就废了,从此一生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惹的河东骑兵又怒又恨,一名好的骑兵,就必须要和胯下战马有好的感情,熟悉胯下战马的性格,如此才可以和胯下战马做到人马合一。为此骑手需要亲自为战马梳洗,有空便陪伴在战马身边和战马聊天,为他喂食,带他出去溜达。
加上骑兵战场上,最依靠的便是胯下战马,陪同他出生入死。可以说战马是骑手最好的朋友,现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被人往死里招呼,那个不愤怒?但骑手为了保护战马,又不得不束手束脚起来,长枪兵也乘机压上来。
“撤!”史建瑭虽然不甘心,但也看出了对方的难缠。继续厮杀下去,只会让己方的伤亡更加大外,并没有什么成果。而哪怕一名骑兵换对方一名步兵,他都亏了。
骑兵当真是来如风,去如风。不过片刻便撤退的干干净净,除了战场上留下一地的尸体,彰显着之前爆发的战争外,并没有遗留下什么。
史建瑭撤回来,李嗣源并没有让史建瑭继续发起冲锋,更没有答应他要求增加兵马发起冲锋的要求。李嗣源他看出了对方统帅并不简单,果断而不贪功冒进。比如刚才史建瑭率领麾下骑兵撤退,他并没有让战阵中的三百骑兵背后掩杀。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麾下的五百鸦儿军,绝对不会让他那三百骑兵完完整整的回去。
“骑射骚扰!”李嗣源冷冰冰的下了一道命令,旋即翻身下马,走到一边坐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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