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安在心里低骂一声,道:“都下去。”
莲生应诺,连忙退下,替二人关上门。
“殿下,多日不见,不知殿下可有想臣?”
他当然不想见这混账了。
周府一事刚尘埃落定几日,从中得利最大者自然是一直与他对立的建王。
太子实力渐弱,可不就是长了建王的实力?!
今日宋徽明笑意盈盈地来,兴许就是得了势,便跑来向他嘲笑威胁一通。
嘲笑他太子殿下忽然失施,威胁他莫要逆了他的意。这混账如今于公于私,都压了他一头。
宋徽安头疼不已。
自打祭神节养病东宫后,他在宫中或朝堂上只同宋徽明打了照面,并未私交。算来,宋徽明十来天没有骚扰他了。
落在其他宫人眼里,建王殿下打从南方回来就有意亲近太子,兴许是两位殿下兄弟情谊转好了呢;唯有当事人知道,完全不是这样。
中秋夜过后,二人间的关系就变了。打蛇打七寸,宋徽明便那准了宋徽安这点。宋徽安面皮薄,耻于将被这畜生占便宜的丑事说出去,竟是方便了宋徽明继续剥削他。
虽然真正的肌肤相亲只有过一次,但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疯子。
眼下看这人笑嘻嘻地凑上来,指不准是又要求欢。
想到“求欢”这词儿,他自己脸都绿了。
宋徽明看他脸色不好,笑着凑近,去捂他的手:“怎么了,我看屋子里挺暖和的,你病还未好透么?”
宋徽安偏头,不愿看他。适逢此时,冬日的天光透过梅纹花窗照进屋来,宋徽安脸上光阴斑驳,瞳子与唇却暴露在白金色的光中。
漆黑的瞳,艳红的唇。
宋徽明目光一黯,遂俯下身来,欲一吻芳泽。
宋徽安却是抬手,只让他吻到美人青葱般的指尖。
四目相对,宋徽安只觉宋徽明呼在自己脸上的气热得吓人。偏偏此时宋徽明眼中并无登徒子的玩味轻佻,竟带着种可怖的一往而深,如同盯准猎物的鹰目,叫他一时间没了力气去骂,只觉浑身无力,无奈得紧。
“会让人看见的。”
“那殿下,我们换个地方谈私事?”“……跟本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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