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疯子早就习惯如此毒打,他迷迷糊糊地想,男人是在惩罚他上次吃食时将汤水洒在了地上吗?
快昏死过去吧,撞上男人心情不好、不给他好衣好食的时候,还不如没有意识。
他遍体鳞伤,又被小太监拖回了宫西的小柴房。
这猪狗不如的日子,他甚至不敢奢求何日能结束。
一口冷饭丢在他面前。
米香招来成群的蚂蚁,他竭力将沾满血与伤痕的手伸向那团黑漆漆的东西,胃里咕噜作响,却无济于事。
他早上被拉出去的时候,手腕断了。
干粗活的宫娥神色鄙夷,不愿看他一眼,便迅速离开荒芜的院子,他大张的眼渐渐失焦,再度失去意识。
过了几日,宋徽安睁醒了。
他昏迷数日,他不知自己是被护命鬼童的叫声吵醒的,还是被背上火辣辣的伤疼醒的。
他吃力地撑开红肿的眼,所见十分模糊,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伏在深秋冰凉而糙粝的地面,这是他自己的院子。眼前不远处,有火。
着龙袍的男人坐在火堆边,借长杆铜钳,拨弄盆中烤得通红的炭。
角落里传来窸窣声响,他朝那望去,见他目光清明,知他难得清醒一次。
宋徽安下意识地颤栗着往墙角缩,引得脚链铮铮作响。
“你上次清醒的时候,还是夏天,”宋徽明悠悠道,“叙叙旧吧,嗯?”
宋徽安浑身汗毛倒竖,哑声道:“别过来,别过来!你干脆杀了我,别过来……”
宋徽明摇摇头,夹起一块炭走到他面前。
他被男人的阴影笼罩,那表皮灰白、芯子烧红的炭飘出腾腾热气,烤热他面前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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