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碧仔细一瞧,大惊失色:“陛下!”
宋徽明低声笑:“何事?”
“您胸口,血,血……”
“无事,”宋徽明竟笑着从怀中拔出根钉子来,在成碧的惊声尖叫中吹着除夕夜的寒风,哑声道,“朕清醒着呢,你别怕。也别告诉阿竹。”
千万别告诉那小傻子,他是往自己肉里钉了利器,才敢靠疼痛保持理性去见他。
方才他见了小傻子,几次三番下来,都恨不得撕烂他那呜呜啊啊的嘴了,硬是靠着胸口这点痛,方治住那不断颤抖的手。
他远没小傻子眼里那般潇洒淡然。这些时日来,他甚至不敢在夜里来看小傻子了。
“阿竹平日可有提起过朕?”
他说梦话时会求您别烧他砍他剁他。
成碧心道这大实话哪能说与他听,便道:“不曾有也。”
宋徽明听罢笑得停不下来。
“……小没良心的。”
时值云月朦胧,银霜连结。他望着月色,忽放声唱道:“明月来兮,慰我忧愁。清风来兮,赠我欢颜……”
阳春三月,帝驾出京,直下江南。御驾停留在某清修名宗数日,待到队伍回京时,留守京中的臣工才发现皇上没回来。
……陛下这是遁入仙门了?
君不在朝堂,稚子年幼,无以监国,相国代政。
“仙人,朕这般清修,当真可消去心头孽火么?”
“陛下是人皇真龙,道心不同于常人。万事皆在造化,不可强求。”
“不可强求?”宋徽明笑道,“朕的妻在等朕归去,怎能不强求。”
他在宗门中清修半载,熬不过满朝原声,不得已回京务政,闲暇时便往宫观钻,抄经念咒,无心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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