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应道:“那是自然。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武植焉能不明此理?”
“自家兄弟客气个啥?美人儿,你说是不是?”田昌富伸手捏了一把全芝娴红扑扑的脸蛋。芝娴受疼,一挤眼睛,“吧嗒”一声两粒眼屎掉在桌上,当场砸出两个鸡蛋大的坑儿。
美人儿捂着半边脸搡了一把田昌富,娇嗔道:“讨厌,讨厌!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哎呀呀,就是!炊饼姑娘千万别理他,哥哥来也!”高丸隔着桌子来拉女子。
“且慢动手!”田昌富慌忙护住美人,“诸位仁兄慢用,我去去就来。”说着拽起全芝娴飞也似奔入侧房。顷刻,听得房内传来“啪啪啪”十几下肉搏之声,旋即田昌富擦着珠汗,笑嘻嘻依在门边。
刁四桂大惊失色:“知事,这么快?”
“废话,这活计讲究得就是‘快捷’二字,拿出来的就是爷们儿!”田昌富气喘吁吁,鼓着金鱼眼瞪着刁四桂道,“子曰:三人行必有你师。好好学着点儿吧……怎么,刁兄也想试试身手?”
“都别试!武员外,炊饼妹与你有缘,千万不要推辞。”高丸推推武大道。
迟大户应声而起:“就是就是,员外去吧,我们出去凉快凉快。”
“去吧去吧”,众人说着鱼贯而出。
出得门来,一干人慢慢踱到拦杆旁边,尽皆掩口窃笑。迟大户正色道:“天可怜见,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再见武大员外?”
田昌富恨恨地说道:“大户兄难过什么?常言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没银子’!这个风流矬子这些天也花了你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折他点儿补偿补偿也未尝不可!”
“说的就是,没吃三天素就想上西天?这呆子来了就耍娘们儿,好象种猪到了猪圈里一样,全成他的了!奶奶的,他带了几个银子!”刁四桂随声附和道。
“说的也是!有劳各位仁兄这些天大力帮忙,不然这矬子哪能轻易就入了咱的套儿?”迟大户说着拉过高丸,附耳道,“通判,下一步就看你老兄的了。”
“咳!兄弟干得是什么?此事不消嘱咐。”高丸拍拍胸脯道。
迟大户不再言语,慢腾腾从怀里掏出几包银票,逐次递与众人:“列位仁兄,小小酒资不成敬意,待这桩‘富贵’做成了,迟某再重重地答谢各位。”
众人收起银票,道声谢,四散消失于茫茫夜幕之中……迟大户望着几人的背影,摇头长叹一声:“这些厮们如果混迹在梨园,个顶个都是顶尖名优!”
清凉的晚风夹杂着荷花香味,徐徐扑面。湖面倒映着一轮黄月,一闪一闪忽收忽散。
迟大户一袭白衣随风轻荡,夜色中愈加显得潇洒飘逸。
正文第十三章奸计层出第六节
雅间内,武大见众人出门,清了清嗓子,反身蹩进侧房。侧房内,那全芝娴方才被田昌富胡乱捣弄了几下,心痒痒地正在懊丧。扭头一见武大进来,咧嘴一笑,闪着牙上的一片韭菜叶子,一个饿虎扑食拖倒武大,便来撕扯衣裳。武大冷不丁被拖倒在地,心下猛然一惊:这高丽婆娘忒怪!俺来给车蛋说媒,谁知倒遭她撩拨!要想爬起来,怎奈力小挣脱不开,只得闭了眼睛任其非礼。那女子双手在武大身上,洗衣般地搓个不住,眼见得脸上的雀斑如同芝麻粒儿扑簌簌掉了一地,牙上的那片韭菜叶子早已粘在了大郎的脖颈之上。武大被她搓得窝囊,瞅个空挡“唧”地从腋下钻出来,提着裤子哭丧着一张黄脸夺门而出!全芝娴焉肯善罢甘休?伸脚只一绊,武大登时象一只落地的炊饼一般“骨碌骨碌”滚倒了门边,裤子死死地缠在了脚脖子上……这位女友果然野蛮——武大心道。
芝娴柳眉倒竖,虾皮儿眼圆睁,拽下裤子照准武大胯下猛力坐去!武大“呕”地一声,就象公鸡打鸣时突然被捏住了脖子,紫着脸儿忍辱哀叹道:“蛋儿呀……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无法防备自己!”
一窝老鼠正在洞里饮酒赋诗,听得这段好句儿,一时羡慕不已。纷纷扣了杯儿,齐刷刷挤在洞口侧耳静听,老鼠窝内登时鸦雀无声。
大郎混混沌沌地被那高丽女子揉搓了一宿,半夜时分方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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