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大官人,银子不是问题!”车蛋挺着胸脯,语气很是硬朗,“迟大官人,你也不要笑话小的唐突,我就替东家做个主儿,一万五千两赎了如何?”说罢,从怀里掏出银票,“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银子咱有的是,请迟大官人清点清点。”
“不必不必,我还能信不过咱家兄弟么?”迟大户讪笑着揣起银票,取笔来写赎票。
等迟大户写完了,车蛋也不言语,拿了赎票扯着常俊转身就走。迟大户望着车蛋的背影,讪笑着摇摇头:几日不见,这孩子长大了。
车蛋二人急匆匆赶回侯得福家中时,侯得福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众人结伴往那凌宵阁酒楼而来。到得酒楼,车蛋找到掌柜交了赎票,掌柜的立马唤来虞婆打楼上领下杜九娘。九娘一见车蛋当下明白,嘤咛一声别转脸去低声啜泣起来,看得众人一阵心酸,呆立一旁默默垂泪。
“小姐,你忍心撇下周巡就走?”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唤,从楼上奔下来一位丫鬟。
九娘见是随身丫鬟秀莲,更是泣不成声。车蛋眼圈蓦然一湿,把心一横,索性又交了二百两纹银,将秀莲一并赎出。自此,主婢二人算是彻底从良了。出得凌宵阁酒楼,柳下紧撵几步扯扯车蛋的后襟,促声道:“车哥哥,兄弟有件事情问你……嘿嘿,东家把那个美娘赎了,那个丫鬟是不是还没有主儿?你看好不好……”
“小子,莫非你还有什么想法?”车蛋回过头来反问了柳下一句。
柳下谗兮兮咽了一口唾沫,腆着脸笑道:“嘿嘿……早先东家曾经答应过我,说要给俺找一房家口……俺琢磨着这个丫鬟就中,麻烦哥哥回去跟东家说说,你看中不?”
车蛋闻言不禁笑了:“这丫鬟丑陋不堪,哪能配得上我家兄弟?咱看那美娘倒与兄弟有些缘分呢。”
“这不是扯蛋嘛……不说拉倒,反来取笑什么!”柳下翻着白眼忿忿不平。
车蛋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我说兄弟呀,俺这话算扯什么蛋哟?其实,哥哥我比你也强不到哪儿去,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回去再说吧。”
柳下忿忿地剜了车蛋一眼,气哼哼把脸别到一边,收紧小腹狠狠的放了一个哑屁。车蛋“哼”地一声抢出丈余,柳下偷眼一瞧——嘿嘿!小子你闻到了啊。秀莲莫名其妙,闻声回头来瞧,柳下连忙乜她一眼,可惜黑影里秀莲不曾接着。苍穹下,月光里,一彪人马一溜长蛇蜿蜒前行,行状煞是壮观。
一行人到得香春院时,已是三更时分。掌柜一见车蛋进来,一时不知所措,正在惊诧时已遭了车蛋一顿抢白。待车蛋交上先前所欠银两,掌柜的一阵惊喜,免不得颠颠涎涎,楼上楼下安排食宿。楼上,贾凤柳耳听得楼下吵吵嚷嚷,以为是又来了几锭大银子,美滋滋扭身下来观瞧。黑影里猛然一见车蛋,娇喘一声捂着嘴儿屏住呼吸,踮起脚尖蹩回绣房,再也不敢露头。
正文第十七章收拾残局第三节
次日天色未明,众人离了香春院匆匆出城。日近正午,到得集贤村。赵氏母女正在准备做饭,车蛋蹲在灶间费了好一番口舌,方才说动母女答应随行。在赵氏家中,众人饱餐一顿,随即收拾出门。车蛋在村里买了一辆手推车,叫郝海西推了赵氏,柳下前面拉着,众人浩浩荡荡,回返洛阳。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洛阳。武大大喜过望,当下在神镜饼酒楼安排酒席欢庆团聚。
沙碧早替武大在街心繁华处购置了一处宅院,酒后,众人欢天喜地搬进新居。武大与杜九娘住了正房,侯得福一家住在西厢,车蛋和柳下住了隔壁,赵氏母女与秀莲合住在对过,阎掌柜一行住了东厢房……宅院内喜气扬扬,欢乐祥和。有道是“情人相见,分外眼绿”……武大与杜九娘酒席间已是眼瞟脚踩,按捺不住,加之大郎好久未近女色,一见九娘更是心猿意马跃跃欲试。天一擦黑,连忙关门闭户,搂住九娘便行云雨。九娘思念武大已非一日,当下干柴烈火滚做一团。
五更时分,车蛋尿急,朦胧着双眼出门小解。忽听隔壁声响蹊跷,僻在窗下侧耳静听,屋内哼哼唧唧连绵不绝,隐约听得九娘噫嘻有声:“呵呕,阿呕……亲哥哥。”分明是在行房!车蛋“嗖”地窜回屋里,翻身上床,按住胸口呼呼地喘气不止。院里一只猫儿正在叫春,与隔壁交相呼应:“喵呜!”——“呵呕……”两种骚音听得车蛋心如蚁走坐卧不安,歪头看看柳下,见这厮四仰八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赵娓……”车蛋心有所感,蓦然想起赵娓,口中不禁叫出声来。柳下“嗷”地一声翻了一下身子,车蛋见了心下骂道:直娘贼!俺叫赵娓你答应个什么劲?听隔壁还在“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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