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这厮好没道理!就是家公好点色儿,怎么就成了个‘大鸡巴’?!看你猢狲一样可怜兮兮的,不然定要拉你找个地场说叨说叨!”潘金莲余怒未消,叉着腰来瞪侯赛因。
侯赛因一听这话,登时恼怒!脖颈上的青筋立马暴凸起老高,高声争辩道:“俺什么时候说你家公裤裆里的那个物件啦?小人乃西域人氏,名字叫做达吉巴,身上的那个物件大小谁去理会!”
听侯赛因如此一说,潘金莲自知有些误会,红着脸儿低声嘟囔道:“方才俺分明听见你说‘胡塞人的大鸡巴’嘛,这里又没有谁长着那个东西……难道……你是说俺专门理会鸡巴?”
鲁小官憋住笑声,拎进虎骨找块毯子倒上,随即蹲在地下放声大哭:“老天爷呀!呜呜……俺鲁小官哪世修来的这等福分,竟然得见这等天物!老天爷,你回答俺呀。”
潘金莲上前一看,扭头再来看看侯赛因,惊喜道:“这就对了!嘻嘻,这不是一份虎骨吗?敢情还真是景阳冈上的那只老虎?这真是巧了哟……”
鲁小官抢过话头道:“这正是景阳冈上的那只大虫!这位官人就是景阳冈酒家掌柜的侯大官人。”
“哦,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家公在家时倒时常念叨这份骨头,”潘金莲一时喜形于色,腰身一扭轻瞟侯赛因一眼道,“这位侯大官人,敢问这份虎骨价钱几何?”
“不是小人拿把儿,这骨头少了一万两小人委实不卖。”侯赛因接口应道。
一听此话,鲁小官一旁佯怒道:“你这汉子说什么话来,做买卖哪能擅说‘委实’二字?难道你还容不得别人还价了么?干娘,你说是不是?”
“说的就是,没你这样的!方才你调戏奴家,奴家还没与你理争呢。”潘金莲撇撇嘴娇嗔道。
侯赛因闻言刚要还嘴,一旁鲁小官双手朝天猛力一张,“啪”地打在双腿之上,旋即如丧考裨般哭将起来:“好骨头啊亲骨头!可惜你价钱太贵了啊……呜呜,从今往后怕是只有在梦里再见到你了哇!唔唔……俺的亲娘哟……骨头!”
见鲁小官哭得撕心裂肺,侯赛因一时竟忘了二人先前的约定,眼圈蓦然一湿,慌忙劝道:“小哥休哭……那么你……你想出多少银子呢?”
“无论如何你得再让下俺一两银子!”鲁小官止住哭声,刷地朝达吉巴丢了个眼色。
潘金莲轻轻搡了侯赛因一把,娇声道:“就是嘛,一两银子都不肯让咱嘛!”
侯赛因回过神来,把脚一跺,做爽快状道:“罢了!就算交个朋友,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成交!”
买卖双方皆大欢喜……此时天色已晚,大雪映照得院外如同白昼。
正文第十九章大吉巴与潘金莲第四节
阵阵冷风像小蛇一样,时不时顺窗缝钻进来探探情况。
屋里的两个各怀心事的男女,聊得热乎并不感觉寒冷。
好美的小娇娘哟……侯赛因灯影下痴呆呆瞅定潘金莲那一张粉脸儿,不由得一阵心痛:此等美人儿怎么遭了武大郎、西门庆之流的黑手?好不疼煞人也!潘金莲见侯赛因面带痛苦,开口问道:“大哥闷闷不乐的,莫非也有什么伤心事情?说来给妹妹听听好不好?”
侯赛因闻言回过神来,清清嗓儿迷瞪着双眼信口胡言道:“说来好不令人心酸!俺原先叫做米鲁,曾官拜西凉节度使……奉旨征剿辽国时吃了败仗,被朝廷革职为民。无奈改了名字在扬州作点儿小本生意,谁知道无端的又吃了官司……想要与浑家返家时,路上又了遭兵乱,与浑家失了联络,幸亏有点儿信物带在身上,尚有一存之念。”
“原来你不叫大鸡巴呀!嘻嘻……吓了俺一大跳!”金莲笑完了随即泪眼婆娑,“唉,米哥哥别说了……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呢……说点儿高兴的事情不好?妹妹问你,你身上带的是什么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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