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奶盐 (9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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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着笑意说:“我可以先赊给你五百块。”

        贺司屿挑了下眉,目光向下打量着她,顷刻后,他唇角忽地一提:“苏小姐,算盘可以不用打得这么响。”

        经历过刚刚的胆战心惊,这会儿苏稚杳没有被说破心思的尴尬,反而坦荡荡地,轻轻笑出一声。

        起风了,晶莹的小雪飘飘洒洒,随风落下来,又有几朵雪霜,附着在他的额发和眉梢。

        苏稚杳隔着皮手套,握住他一只手腕,把他拉近自己,温温柔柔地说:“你站过来点儿,都淋到了。”

        女孩子力气绵薄,她施加在他手腕的这股微末的力道,不足以使他动摇。

        但贺司屿还是顺着这个力往前近了她半步。

        就如同当初晚宴时,她温顺由他捏着腕,在他左边的椅子一点点坐下来。

        两人拥挤在小小的女士透明伞下,距离近到这程度,凭空叫人生出点错觉,好像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意。

        苏稚杳手伸过去,指尖够到他发顶,动作轻轻缓缓,仔细拂去落在他额发的白,手落下时经过眉梢,虚抚一下,带走残留的一片碎雪。

        长发在风中软软地扬起几丝,沾到她脸颊和柔润的嘴唇。

        贺司屿不低头也不闪躲,目光静静垂着,看她一门心思为自己拂去风雪。

        “你老叫苏小姐,多见外啊。”她柔声柔气地说着,收回手,望进他黑眸:“我叫苏稚杳。”

        “稚气的稚,杳无音信的杳。”

        苏稚杳嘴角翘起漂亮的笑痕,意兴盎然地歪了下脑袋:“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多年克制,除非是贺司屿自己懒得装,要不然谁都别想通过表情看穿他心思。

        比如此时此刻,他神情始终寡淡,压在喉咙里的嗓音低沉,滚动着颗粒感。

        “这是命令么?”

        贺司屿眸色深深,又说:“没人敢命令我。”

        他言辞凉薄,但语气并不显狠,苏稚杳哽噎了下,倒也不惧怕。

        只将笑意一点点敛下去,语气哀哀怨怨,明明是在怪他,却又表现得很无辜:“就只是叫名字而已,又不是让你娶我,你都这么不愿意吗?”

        贺司屿瞥着她,压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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