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二麻子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没怎么念过书,是穷苦人家出身,可脸面要的,良心也还是有的,尽管平时嘻嘻哈哈没啥正形,干活也时常叼空偷懒儿,但本质上不坏,不是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人。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心里一直想的是如何弥补。
倘若二麻子是二流子,反口死咬陈小娟不检点,主动勾引他,引诱他犯错误,一盆脏水先往陈小娟头上一泼。
那事情更是有的热闹了。
甭说陈小娟家要二百块的彩礼,就是要两千块,也敢应下,反正一个子不打算给,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她陈小娟三姐和母亲敢来厂里告状,二麻子再火上浇油,故意说他跟陈小娟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到那时,丢人担心的就不是二麻子,反是她陈小娟家了。
陈小娟哪怕是清白之身,但以后在四九城,也没人敢要。
除非偷偷送到乡下农村,找个光棍嫁了,了结余生。
奈何,人各有各的活法,二麻子不是二流子,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做,所以愁着抓耳挠腮,唯有用抽烟来缓解心烦。
“庆子,你念过书,肚子里墨水多,给哥们赶紧出个主意,不然我真完了!”
二麻子站直身子,朝徐庆求助起来。
老张和王德全以及周平泰等人,站在一旁,也全都扭头看向徐庆。
他们虽说是过来人,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相亲谈不拢,那就一拍两散。
也不跟二麻子似的,偷吃没吃上,自己到先惹了一身骚。
徐庆头大如斗,自己的事情都还没着落,哪敢帮别人出谋划策。
但碍于二麻子找上了,又是同车间的工友,徐庆不得已,思索一番道:
“你让你父母找伱们有头有脸的亲戚,去你对象家,关于彩礼的事情,再商量商量。”
二麻子脸上露出苦涩表情,“庆子,我家亲戚要是有当大官的,我早都去找了,不是没有嘛。”
“你们街道办主任,让他去也好使,就不信你对象父母,敢驳斥一个街道办主任的面子,往后他们还想不想让女儿跟着你好好过日子了。”
二麻子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
徐庆继续说道:“要是彩礼还是很多,你就给了,先订婚,就在你对象家办,不用多有排场,但得让他们家街坊四邻全都知道,然后就一个字‘拖’!
拖到你啥时候有钱了,再办婚宴。”
二麻子挠头沉思起来,徐庆不紧不慢道:“你对象家要是着急,哪怕跑厂里闹,订婚酒喝了,厂里也不会对你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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