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心中暗暗一语,越琢磨越想不明白。
徒弟在厂里都成了多少人羡慕不已的科长,工资挣得不少,工作也不是在车间吭吭哧地下苦力,媳妇儿子也有了,非折腾干啥?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上哪门子的大学。
食堂里人声鼎沸,嘈杂一片,徐庆见师父对自己的误解真的很深,恐怕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决定等待会吃完饭,去第三车间跟师父专门解释。
午饭吃过,老张叹着气,拿着饭盒去水池边冲洗干净就离开了食堂。
徐庆紧追出去,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在大中午的烈日底下,谁也没说话。
直到进了第三车间,徐庆才憨笑道:
“师父,您别生气啊,我知道您为我好,可是有这么个机会,我去大学读三年书,出来还不照样是乾部。”
“臭小子,那你到底图了个啥?”
老张板着脸,神情不悦。
徐庆见状,忙将身上的牡丹烟掏出来,赶紧给师父递上,笑着道:“师父,您先抽根烟,消消气,听我慢慢给您说。”
老张接过烟,坐在车间左边的铁架子跟前,划着火柴,一边点烟,一边听徐庆说道。
“师父,这些年里,国家对于人才一直很重视,咱们厂前几年的‘以工代干’,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我现在只有高中文化,国家建设需要的是高级知识份子,我去大学深造出来,对国家,对我个人,都是好事啊。”
老张耐着性子听完徒弟的话,吐掉嘴里的烟道:
“臭小子,你说的这些,师父自然懂,但你现在什么情况?
上头老下有小,你父母是不在了,你老丈人跟你丈母娘也不用你管,可你儿子,你媳妇,他们都指望着你养家糊口。”
徐庆听着师父老张的话,点着头,见老张不再说了,才开口道:
“师傅,您说的这些我考虑过,这几年我跟静红攒了些积蓄,足够支撑到我从大学读出来。”
老张望着徒弟,猛嘬了一口烟,没言语,徐庆便继续说道:
“至于我家里,爱国和丰铭还有晓雅,他们今年都大学毕了业,我媳妇和我儿子,他们能帮衬,我现在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去读大学,等再过几年,爱国他们一结婚,我就算是想去,都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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