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树都长回来了，你认路？”
年轻的阁主声音悠然，拿捏了对方的软肋。
果然宁玉连迟疑都没有，马上打消去找灵石矿，或是自己走的念头。
郑程暄何许人也，见到一点苗头，便开始趁火打劫。
“想跟着问道阁走也行。两个选择。”他伸出一只手指，又加了一只。“付佣金，或者受问道阁雇佣。”
宁玉很有天合门传统地皱眉。
“我自己走。”这算是死鸭子嘴硬。
“我知道你没钱，那就听我的。”郑程暄无视宁玉的话，指了一条明路。
“领队算是废了，到了下个地方，就要放下他。这样一来，开路的人就少了。你给问道阁开路，我给你尾款。”
宁玉低头看看被破布条缠着的剑，应承下来：“好。”
郑程暄笑得越发灿烂，实际上自开始这次谈话，他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下一站是璇机域，据郑程暄说那里是妖修集聚地。
妖修，妖兽神兽化形修炼。宁玉觉得妖修和灵修差不多，硬要分个不一样出来，就是植物与动物的区别。小姑娘不知道这样的名词，她的原话是会动的是妖修，不会动的是灵修。
郑程暄觉得这话槽点满满，却也不想就这样简单直白的问题上，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休整数日，问道阁再次踏上征程。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先锋队领队操心太多，整个人差不多已经废了。剩下的路都躺在车上，并不下来开路。
宁玉成了先锋队骨干成员。
一把看起来不出彩的剑，硬生生被她弄出流光溢彩的意味来。她走在前面，颇有一夫当关之势。后面的人，只剩下躲避枯枝败叶，清理死人树的工作了。
郑程暄好整以暇，坐在车顶上劳逸童工。有时候看远方，有时候瞟一眼宁玉。
他在思量，宁玉被天合门重视的原因。
按照穿越定律，明明是他这样的，才是主角。异界来客，位面之子。偶尔午夜梦回，他这样幻想过：金钱，权势，美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威风凛凛，纸醉金迷。
幻想终究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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