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过的话，在脑中一遍遍回响，郑程暄面带苦笑。
“死也没用啊。老子是身穿！死了就真死了！”
看起来年轻的问道阁主顺着的香味，将宁玉剩下的烤肉解决了七七八八，而后提着小姑娘的领子往回走。
他没有杀人灭口的念头。
这种事情，他敢和天合掌门白曜说，就不怕一个傻呆呆的小姑娘知道。哪怕所有人知道他是个穿越者又如何？
加诸在他身上的恶意已经够多了，他不在意更多。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我说了什么？”
宁玉一脸茫然：“没听懂。”
好吧，他就知道。这小姑娘要是能听懂，那就奇了怪了。
宁玉没明白，鬼化鬼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有独特的交流方式，已经商量出一个章程来。
郑程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天合门的许多长辈听到。
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狂风骤雨。回到驻扎地，他满心疲惫，放下宁玉自顾自寻了地方闭目养神。
从身穿的普通人，到人修辩机期，再修为被毁，修魔道。郑程暄这具身体，可谓是千穿百孔。
他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会不会被翻来覆去各种辐射，会不会被莫名其妙的外星人做实验。只知道，他想要继续活下去，必须修炼。
用了一晚上时间，郑程暄理清思绪，更加疲惫了。
他找来宁玉，一脸郑重：“我是魔修。”
宁玉没表情。
“有点反应。”
宁玉点头，他说过自己是魔修的。
郑程暄放弃试图看到震惊表情的念头，实际上，他还没见宁玉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要去的是血海界，那里很危险，很危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说明。
他很清楚，问道阁的人在神庭域还能有些用处，一旦在外面根本不堪重用。先锋队已经折损的差不多，不是因伤亡折损，都是因为克服不了内心的害怕恐惧。
他发觉宁玉似乎没有长那根名叫恐惧的神经，想将她当成前行的助力。在此之前，必须要告诉她前路的风险。
从天合门传来的消息，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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