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不周忍不住插话：“她问了。”
【是你说的吗？】
他说了什么？让宁玉在门派大比上全力以赴，让她好好修炼不要贪玩，让她……
唯独，没有让她去送死！
“天合门枉有这万年底蕴。”他拂袖而走，引得莫无道与游不周齐齐皱眉。
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空山真人，似乎……”心性并不如看起来那样好。
莫无道拍拍师弟的大脑袋，摇头晃脑道：“走吧，去看看魂灯。不知鬼谷那边如何了。”
“有消息回来，又有一批苏醒了。如果不是宁玉提前发现，恐要酿成大祸。”游不周拿出一叠纸给他。
后者看了眼厚度，就不想翻了。
“死了多少人？”他问。
“三师兄自己看，我不想说。”
每一张纸，都是一份花名册。就这么一小叠，重逾千金。
“阵法快要好了，灵石不够用，我们几个的修为也不行。”莫无道顿了一下，“师弟，准备好了吗？至少不能对不起这些人。”
他捧着的花名册，声音沉重。
游不周从袖中摸出三枚血灵石制成的钱币，正反阴阳。他看着爻，道：“若天地真有阴阳定数，我的定数就在这了。”
两人相携去了天合殿，拉开暗阁，数不清的魂灯，壮观且悲怆。
“天合门第四百零二代弟子莫无道，未能光耀门庭，心中有愧，愿以身祭道。”
“天合门第四百零二代弟子游不周，不能让门派重回鼎盛，心中有愧，自请殉道。”
“天合门第八十一任掌门，四百零二代弟子白曜，同往。”
师兄弟二人同时回头，就见大师兄站在门边，背后是炙热日光。那一身白衣，几乎要与日光融为一体。
游不周声音颤抖：“师兄你死了，门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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