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扶手被她捏成齑粉，面上的笑越发深了。
空山看着有些眼熟的人皱眉沉思，终于想起月柳来：
“是你？我是来找宁玉的。”
“宁玉？她不是在真人身边，为何还要出来寻找？十年前我将她交付于真人手上，您是如何说的？”
往事历历在目，她自毁修为复而愤然离开天合门，想着自己一介凡人无法看顾好宁玉，便将她托付给空山。一个五年，又一个五年。宁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以前的事居然连提都不想提。
神庭域到血海界有多远？宁玉是如何走过来的？为何比问道阁那些开辟者来得还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
月柳不愿意去想，因为这条路她走过，九死一生，伤痕累累。
空山嘴角绷紧，良久道：“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他还没想明白，宁玉为何会离开天合门。有他坐镇，谁敢动她？为什么偏偏要走，还不明不白背上骂名。
他不是没有问询旁人有没有见过宁玉，神庭域中那些人但凡听到‘宁玉’二字，都一脸愤慨与鄙夷，“你说那个魔修啊，大概早就死了，那么多门派追捕，就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去的。”
渐渐地，他问人时就不提及宁玉的名字了。为此，他走了不少冤枉路。
“她在这里吗？”空山问。
月柳低头看自己丹红指甲嘲讽道：“谁知道呢，大概是死了。”
这时候她很庆幸宁玉不在，难得有些感谢星魁这个大魔头。空山真人，好一个正道中人。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应承。
血色渐渐蔓延上来，月柳压着怒火，起身甩袖道：“送客。血海界不欢迎人族修士！”
木屑随着她的动作飞溅，打在空山脸上。这位正当年的修士微微皱眉：“你终究是入魔了？半魔修魔并非正道。”
“那空山真人说说，何为正道？难道要我月柳惨死在无尽密林，才算是正道？望真人不吝赐教！”
眼底猩红更甚，月柳一刀将星魁留在她脖子上用来克制魔气的阵法刮掉，她站在高台上，紫衣飘飞，血落在衣襟上，朵朵暗梅。
“若正道是要我亡，要这正道有何用？”
空山敛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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