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柳不是个恶毒的人,她只是气不过,气自己所托非人。其中几分宣泄几分问罪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真死了?”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月柳有些不确定。
宁玉蹲在地上没说话,无极子同样没形象地蹲着。他抬起眼皮,带着十万分不经意:“玄门祖传的想不开,不用管他,死不了。”
说完他就开始教导宁玉,自己为什么要蹲着。
“作为一个修士上承天,下接地是很累的。有空就要这样,吸收天地之气,对修为有好处,还能休息。”说着他指着空山,语重心长,“刚过易折,顺应形势才是对的。我可不是说要做墙头草,要做也要做一条钢鞭,软硬皆可。”
宁玉蚊香眼,无极子的话比郑程暄的要难理解的多。晃了晃手里的灯笼,她问:“哪种形势?”
经过郑程暄的荼毒,她理解至少能做到提纲挈领,不会理解错误。
“这个啊……”
无极子沉吟,他已经发现宁玉是个反应慢的,要简单直白才能被她快速理解。
“我问你,如果一件事明知道是为天地所不容的,你会去做吗?”
烛火摇曳,将无极子面目照得模糊,很好地隐藏了他锐利的目光。
这个不用想,就能回答。
“会。”宁玉说。既然想做,就去做,
“什么事情会让天地不容?”她问。这些年来,她还真没见过有什么是天地不容的。郑程暄怎么说来着?叫有容乃大。天地广阔,还有什么容不下的?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无极子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临了又后悔,觉得自己会把人给打傻,连忙亡羊补牢给她揉了揉。
早先在血海被斩断的头发到现在也不过一掌多长,扎也不是,披散也不对,在没有月柳在身边的时候,宁玉总是自暴自弃状态的。这时候还有许多没理顺的发结。
无极子有些嫌弃地给她刨了刨,继续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件事做起来天地不容,你想做,做了可能会有人间接因为你而死,你会做吗?”
捏着棍子的手用力,宁玉低头看火光,这个问题,有些难。
“哪一种间接?”她问。
“恩……就像树上有果子,你吃了,后来人就会饿死。”无极子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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