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窗框上的空山转头看，眉峰皱起，很怀疑这句话的成分。
“郑程暄问道阁已经被怪物打乱，他们似乎知道你们的作用，已登记在案的分阁损毁大半，基站计划被迫搁浅，神庭域血灵石储备告急。”
她看向这位问道阁主，声音诚恳：“我们需要进一步合作。”
郑程暄已经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他先前想了许多，等斥候不期而至，这才发觉自己的想法过于延迟落后。他想到的，天合门已经在做，甚至是做到了。
“我要和掌门谈。”
“掌门闭关冲击入神期，天合门由我与其他五峰代管。这是我与五位峰主的共同决定。”
“五位？”
郑程暄看向空山，天合门管事的向来只有四位峰主，俞山峰名存实亡。
“俞山峰太上老祖俞长风。”
什么？
空山猛地睁大眼，杀神俞长风回来了？
名字有些熟悉，宁玉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个人。俞长风，千年前集天合门之力飞升的修士，伪沧云的剑主，神兽白隐曜的主人。
她没想起十多年前在墓葬试炼中的乌龙，她印象中俞长风是个阵法不太及格的剑修。
“祁连宗老祖莫廿联合众多门派，打开通道与他接洽，第五峰远程观望，提供界外情报。”
空山愣怔，实在没想到神庭域中居然还有人能有这样的魄力。他用了百年，都没有离开弑神界的哪怕一点头绪，就连传消息回去都艰难。能做的只有单方面接触门派的紫竹林。
“战争已经打响，那位所谓的神明要肃清弑神界，收为己用。他的目的是：寸草不生。”
尽管所有人都想过可能，直接得知这个消息，冲击力还是不小。
“天合门的意见是：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哪怕你是太阳，我们也要与你一同消亡。”郑程暄握拳，“哪怕是神，天合门也要一战。”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役，战则死，不战也死。那些怪物只有一个意图，大开杀戒，杀尽弑神界。
已经没有选择了，什么果子什么后来人，什么饿死与食物。
战不战，都是死，你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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