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无妄之灾。”他说。
山风刮过，鼓动袍袖，盲眼聋耳的老祖心未盲。脚下雾霭之上有一面水镜，映出湖光山色与半片黑色衣角来。
“废话少说，那个神叫齐笙。”
“其他的消息呢？我们不需要知道阿猫阿狗的名字，要更重要的。”
对面传来嗤笑：“寻常修士不知道弑神界的情况，这个世界在那些神修眼中已经彻底暴露。”
莫廿表情不变：“有几个小东西似乎提到了会元神宗，那是什么地方？”
弑神界内，但凡宗门都没有敢起这种名字的。
这可比什么天合玄黄要大气的多。
“一群小杂毛，受不住一剑之威，最擅长告状。”对面人似乎对会元神宗没有好印象。“你们要的消息这里没有，还是想办法让我过去，展示一下什么叫大杀四方好了。”
“就算你来，修为也顶多入神后期，还不够。”
“说不定运气好是个化灵期。”对面痴人说梦。
“然后直接白日飞升，或者死？”莫廿全身都是嘲讽加成，他勾了勾嘴角，讥笑道：“回来送死？”
“魔界的人非说我适合做魔修，一群天生魔族跟踪我，偏偏还从他们嘴里问不到任何消息。你说我杀了他们，是不是就行了？”
“魔修尊崇强者，你杀了他们，会有更多追你的。”
水镜中的黑色衣角晃动了一下，对面道：“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莫廿摆事实讲道理：“等你除根回来，你的根就没了。”
“我不去根也要没了。”
另一个世界，云山雾绕的崖顶，一身黑袍的男子盘膝而坐，面上表情讥诮。
“我要是灭了会元神宗，会不会有神来揍我？然后就能顺藤摸瓜，解决掉那个齐笙？”
“距离太远，我没法收尸。把你魂灯埋了，算不算入土为安？”莫廿对这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俞长风不太待见，和这种人说话，总让人觉得全世界都是神经病。
“神的踪迹难以找寻，就算你找到了，单枪匹马对上，也只有一个死。”
“要不我看着你们送死？就是写你们的墓碑，都要千儿八百年啊。”
莫廿无话可说，对面不是生就是死的调调，简直像极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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