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了，你的船不行，你还不信？”
星魁嘲讽看他，满心觉得这人是个蠢蛋，简直没有再蠢的了。
“你是大魔头，天不怕地不怕，怪物神修的统统不忌讳，那其他人呢？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东西，你说毁就毁。这下好了，一切从头来过。这段时间里，又要死多少人？”
郑程暄情绪有些失控，在他看来这艘船就是潘多拉魔盒打开后的希望。结果还没成型的诺亚方舟，被这个魔头给毁了。
“你的意思是死人不怪齐笙那畜生，怪我咯？”
星魁摊手，余光瞟到魔修们已经偷摸跑了，而空山依旧一副看戏模样，宁玉在边上直挠头，似乎又在钻什么牛角尖。
郑程暄明白自己在迁怒，说的太重。
话已出口，可心中火气，由不得他低头说自己错了。
“是。齐笙是因，你就是那个直接导致果的承上启下！”
星魁面上笑容越发大了，人修入魔果然会性情大变啊。他摆摆手，揪住宁玉背后的大葫芦，提着人离开。
“出发是吧？好啊，明日便起航，本尊让你见识见识，究竟什么样才是魔修。”
狂妄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郑程暄直咬牙：“他什么意思！”
空山跳下树，伸手夹杂剑意的锐芒，直接插入他的眉心。
“得过且过，切勿入魔，你着相了。”
这是以前白曜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你的船，本就有问题。正如宁玉说的，阵法的大小，并不能直接判断影响力。按照你的说法，以此比例造船，结果只有一个。”
空山看了眼引来的血海水，其上一片嫩绿树叶漂浮，芽色瞬息变得焦黄。
“你的知识体系似乎与我们截然不同，但有一点，大约是相同的。”他道，“那便是，每一个世界的规则不同。在你的那个世界适用，这里只会有更好的法子。”
郑程暄冷静下来，觉得对方话里话外，怎么听都有些嘲讽意味。另外，他难道就表现的那么明显，空山也看出他不是土著了？
郑程暄满心卧槽，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与星魁比起来，这个空山要棘手的多，任何方面的棘手。
“有劳真人教诲。”郑程暄行礼，目光在对方脸上停驻片刻。“是我冲动了，我只是为了……早一些寻到出路。”
说完他直视空山的眼睛，问道：“在下一直有个困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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