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废草上，弄死齐笙。活了就再弄死！这货也是怪物，居然拿分身糊弄我们，太可恶，必须多弄死几次。”
宁玉依言照做，提着沧云剑走过去。齐笙还在原地打圈，忽地利刃划过，直冲喉管。
“我啊，就拿菜刀过去，把他喉咙给割了。”
“修士？临了才知道，那刀没磨。”
游逍变了调子的声音，似还在耳边回荡。那个午后，她躺在太阳底下，听那个不着调的体修说着往事。血喷射而出，落在脸上，像极了那日暖阳的余辉。
宁玉看着齐笙倒下，看着他慢慢爬起来。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无形根须伸展开来，一个阵法出现在齐笙脚下。
“藏山阵！”
一声闷响，血肉飞溅。
小姑娘站在那里，掌门大殿内为数不多的映魂灯火光摇曳，倒映出同样摇晃的影子。宁玉脱力倒下，沧云海失去作用。
躺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宁玉觉得自己又回到那个午后。
游逍以满不在意的态度，说着自己的辉煌往事。告诉她，告诉齐夏，修士与凡人的区别。让他们明白，体修是一群怎样变态的存在。
凡人的兵器，也可以很快。快到颠覆她和齐夏的认知。
“看吧，很简单。”
“我就想着啊，最起码要回去一个，哪怕是一个。”
“等不到？那就等啊。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咱们天合门什么都不多，就没脑子的多。”
“走了。你要是上战场，绝对被俘虏。谁家斥候趴在敌占区睡觉？”
“我是你师叔？诺，这个给你。”
……
“游师叔说的对，很简单。总会有人会去，总会等到门派派人来，就是……”血肉一点点重组，被再次开启的藏山阵炸成粉畿。宁玉躺在阵法中，满身血水。
“白隐曜，如果我也忘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就真的死了？”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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