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揉揉眼睛坐直身体。她看看令牌,师姐说要闭关修炼,那她要去哪里呢?
天合大阵用的灵石还没有集齐,阵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她习惯性摸储物袋,这才发现东西早就被雷劈没了。
如果不是衣服就是自己的叶子变的,估计也早就成了飞灰。她推开门,这时候夕阳笼罩,远处有火烧云,变换着形状。坐在门槛上,她盯着云朵,歪歪脑袋陷入沉思。
无形根须再一次铺展开来,这一次深入地面,开始向下探索。与弑神界不同,下面没有血灵石,更没有坚硬到不可撼动的石头。
下面是泥土岩石,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残骸被压在地底深处。直到极限,宁玉停下来,开始吸收灵气。
手中剑气凝结,不断变换角度。在剑法上,她学的实在不多。不算一次次化气入灵的经历,这一世她只学过空山的无名剑法,其他的都是从实战中养成的习惯。
灵气凝结成一柄剑,在半空划过流光。她盯着剑,挥手一个防护阵法成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沉闷清脆声响一次次响起。
“剑和阵。”
小姑娘在做抉择,一个关于攻守的抉择。在无极峰时,莫无道的那些话再一次在脑海中响起。进攻,是另一种防守。
欲扬先抑,欲进先退,欲收先压,欲动要静。
矛盾在半空舞蹈,无形根须铺陈,一部分脱离泥土,向外延伸,一直到龙吟殿外。
“这并不矛盾。”玄盛道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探手勾住一节根须,在手指上缠了缠。
“这样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吗?”他问。
宁玉偏头看他,动了动手指,仔细体会。“不能。”她无法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那它们呢。”
松开手,玄盛道尊指着草木植被,“它们的呼吸,你能感觉到吗?”
“这里的不能。”弑神界的可以感觉得到,这里万极界的不能。
“还不够啊,不是修为问题,是能力问题。”玄盛道尊道,“脚下这片土地一直在震颤,在呼吸。嘘,感觉到了吗?风是它动颤的前奏与尾巴,草木是它的触角。一张一弛,一呼一吸,它在动。”
小姑娘睁大眼,单手按在泥土上,依旧没有感觉到他口中的话。
“安静下来,细细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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