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掌门冷下脸，甩袖从空山身边路过。
“何为妖？何为孽？”
空寂无声，明明是盛夏时节，周围蝉鸣停歇，如世界被按下暂停键。
“妖，便是妖。”白衣剑修表情固执。
“你见过过化魔池，不受半点影响的妖孽？”掌门冷笑，“这么多年，你都学了什么？让你出去历练，结果被那群邪修弄到走火入魔。修为跌破不说，还失了几百年的记忆。”
“如今又来和我说，妖孽？邪修是人修，就不是妖孽？那些妖魔，就是妖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掌门越发看出，自己这个小徒弟，门派老幺长歪了。歪的一塌糊涂。偏偏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的。
空山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掌门不置可否，扬长而去。
夹杂着怒火的声音，飘过来：“那你来问我作甚？你的元神血，究竟丢到什么地方了，你不知道，如今来问我？”
“弟子不知。”
“好好想想，你知还不知！忘了，还是不愿意想起。承认自己临阵脱逃，承认自己的错，就那样难？你入门时，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师父说，万极界是一界修士的起点，需潜心修炼。”
“不是这句。”
“师父说——玄门收徒，不论魑魅魍魉，山精鬼怪。只三不收。已有传承，不收。已有师，不收。天魔，不收。”
“看来没忘。”
声音渐渐远去，掌门已无所踪。
空山站在原地，面上困惑：“可玄门也没有收过妖修，邪修。没有那些魑魅魍魉，精鬼怪啊。”
他却是不知，玄门无那些弟子，不过是多年旁人口中以正道逢迎，那些妖修不敢入门庭，而敢冲入门庭的，早有传承。
玄门弟子多有凛然正气，魑魅魍魉，自是不敢造次。
“没有先例的。”空山神不守舍。
……
白隐曜冲到宁玉脑袋上，用尾巴把她头上焦黑的草叶子扫下来。嗷嗷好几声，又朝着天空长啸。
“我们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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