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
“不行！”对面果断答复，郑程暄半点都不意外，在他看来，如果没有这样果断的答复，反而是有问题。
天合门，说起来，和问道阁一点都不搭配啊。
“她最合适。
哪怕那个化灵境真的没有灵气，修士入内会被压制修为成为凡人，她也是最合适的。宁玉认识君妍和齐夏。俞长风去，恐怕只会大开杀戒。有可能把要找的人杀死。”
“气脉已断。她……”
“现在不能多用灵力，正好去那种地方历练一下，不是么？”
“我们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万一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老祖，我还记得你们的一句话。如果怎么样都会死，你会怎么选？”看着纹路复杂的令牌，郑程暄突然很想念某些人。总是有些人，不用他这样长篇大论。
像宁玉那样，让誊抄就誊抄，让选择就选择。
曾经郑程暄以为是那些人没主见，这些年才渐渐发现，他们不过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宁玉选过。君妍选过。齐夏选过。被称呼为百年凋敝的那群天合门人都选过。是单单一个俞长风，一个宁玉不行，还是所有人都不行？”
对面沉默。
郑程暄突然感觉心很累。这样说话，让他觉得自己是让宁玉去送死。虽然有那个可能，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老祖可问过宁玉怎么想？老祖可知道，宁玉以前，从未杀过一人，就连妖兽都没伤过。
后来，成了拔剑染血的人形杀器。其中缘由如何，您老怎么看？那些已亡的前辈们，怎么看？”
流云飘过，在他头顶打下阴凉的影子。沉沉如即将倾盆大雨时的天色。
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问道阁主只觉得浑身难受。“算了，我不应该说这些的。”
他要关掉令牌，无极子的声音终于传出来。“为什么不是你？”
“我？”郑程暄哑然失笑，“宁玉更容易取信于人，将人带回来。如果没有她，我会去。有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如何让本尊信你？”
将令牌捏碎，郑程暄绷着脸皮往外走。路过的天合门人都远远避开。
“阁主怎么了？看起来像要杀人一样。”
“难道是我们什么事情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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