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浴室中雾气蒸腾,水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江恬住的这个公寓楼隔音效果比较一般,浴室隔音尤其差劲。他楼上住了一对情侣,在家里恩爱的动静大到江恬能记住他们的作息。江恬甚至能从他们每次鸳鸯浴的交谈中判断出来男方存在一些心理隐疾。
当水声再也盖不过楼上的啜泣和呻.吟时,江恬放弃了继续冲洗。他没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更何况是听得耳朵都要生茧的老戏码。
“吱呀——”
许久,浴室隔断间的推拉门被打开,江恬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湿湿的头发不停往下滴着水。他用干毛巾小心地吸走头发上的水珠,接着立刻戴上手套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做完这一切后,江恬换上睡衣,拿起一本《极端行为心理疾病案例集》阅读起来。
“嘀嘀”。他的通讯消息闪出提示。
江恬好奇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消息的人是陆宏泽。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病历上的字我有点看不清,这次换药的阿普唑仑是吃几片来着?」
江恬见状,耐心地敲了回复:「从一片开始,根据情况加量。」
陆宏泽:「好的谢谢,我记住了。这么晚打扰你,我还担心你已经睡觉了。」
江恬:「没关系,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留言,我看见就回复。」
陆宏泽:「真不愧是敬业的江大夫。」
江恬:「。」
陆宏泽:「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觉得」
江恬:「觉得什么?」
陆宏泽:「觉得你比较有距离感。」
江恬看着这句“有距离感”有点想笑,陆宏泽不愧是在社会场上浸染了这么多年的人,说话讲半句留半句,这句话的意思哪是说他有距离感,不就是变相批评他性子太冷不容易交朋友么?
于是江恬回复:「我确实不怎么和陌生人说话。」
陆宏泽:「所以现在算是友情加班以及额外服务吗?」
江恬:「陆先生不是陌生人。」
这句话发出去,陆宏泽那头久久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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