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桑带着晏锦言去了临川河上游的浅滩。
这个季节,浅滩的鹅卵石下面,总会藏着小动物。
螃蟹、河虾,还有贝壳,有时候还能看见一群群蝌蚪大小的鱼苗。
以前每年的夏季,秦桑和夏萤、陆筝他们一群人,都会来这边玩水,抓螃蟹。
后来晏锦言来了临川镇,往后秦桑的每个夏天都是在他家廊下和院子里过的。
冰镇西瓜和水彩画,替代了螃蟹与临川河。
那时候秦桑以为,晏锦言的性格偏沉稳一些,和他们喜好不同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秦桑知道了,他当初不过是被那辆轮椅困住了,久而久之便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圈禁起来。
现在腿好了,他便将那扇“牢门”打开了。
……
秦桑找了块特别大的礁石坐下休息。
烈日将礁石晒得滚烫,秦桑浇水浸湿了,降了些温度。
坐下后,她将两条嫩白的腿垂在水里,时不时踢一脚水,溅起一串弧度优美的涟漪。
不远处,晏锦言还拎着浅蓝色的水桶仔细的在水里那些鹅卵石下面找螃蟹。
男人身上的白衬衣湿了半截,贴在窄紧精瘦的腰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感。
秦桑收起腿,屈膝,将下巴搭在了膝盖上,眯着眼紧紧盯着晏锦言看。
视线从他的腰身下移到他挽着裤腿的大长腿上,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就觉得很神奇。
她以前真没觉得晏锦言连腿都这么好看。
秦桑想起婚礼那天下午,在酒店休息用的房间里,大哥秦舟跟她提起过的关于晏锦言治腿的那些事情。
大哥说婚礼前的两三个月,晏锦言去加拿大不是出差,是做复健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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