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长身而立，卓绝孤傲，像是护犊子的母鸡，将萧凉护在身后，一语不发。
萧凉叹了口气，低声道，“行了，林嫣然，你过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突然。
林嫣然转头同样低声冷笑，“你可以？萧凉，到现在这时候，你还说一个人可以？”
出奇寒霜的话，让萧凉整个儿愣住。
自己印象中，林嫣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外表强硬如霜，但内心很温暖柔和。但现在她的话，带着出奇怒意。
“嘭。”
林嫣然一把将萧凉挡下，如同护崽子般护在身后，一个人面对黑压压众人的恶意。
她嗓音寒凉淡漠，带着与生俱来的沉静从容，“萧凉是我的下属，也是我把他提拔到分管总位置。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要是萧凉真的是阿里牛氏的奸细，那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平的说法。”
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王皓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笑得直不起腰。
“林总？你还查清楚？我特么还查得不够清楚？”
“嘭——”
王皓一把将更多的铁证甩出来，各项实锤，包括萧凉和阿里马总的会面，吃饭会谈。照片样样俱在。
众人倒抽冷气，内心纷纷为萧凉点上三炷香。
林嫣然面如死灰。
王皓看到哑口无言的林嫣然有种打了胜仗的快感。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萧凉一个人孤苦无依站在会议室一角的模样。
他要让萧凉知道，什么是孤家寡人！
“林嫣然！过来！”王董事发话。他威严地呵斥林嫣然，就像呵斥一个看着长大的晚辈。
林嫣然转过脸，悲凉地望向萧凉，“你，真的是阿里牛氏派来的？”
她心中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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