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盐务多经由商会商户之手,草民添为商会会长,未能处置好盐务问题,草民罪该万死。”
不痛不痒的,这可不是认错的态度。
“朝廷立开中之法,商人凭盐引贩盐,此乃天经地义,商会商户占两淮商人大部,经手盐务无可厚非,陈会长何错之有?”
朱允熥咄咄逼人,陈敬宗冷汗涔涔。
他要不应承了朱允熥所言,啥都不说。
赌朱允熥最后,啥都查不到。
要不就实话实说,再不打马虎眼。
权衡片刻,陈敬宗开口了。
“盐务利润向来巨大,有人在盐引不充裕情况下,会冒险走私。”
“商会对此虽一禁再禁,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有人行走私之事。”
“因走私所涉官府,草民一介布衣,不敢抗衡,凡发现走私者多只是革除商会。”
“最关键在,在丰厚利润之下,人心贪欲实难遏制,虽发现一例,查处一例,但多有人铤而走险,目前商会是否还有走私之人,草民也无法保证。”
陈敬宗所言,不难理解。
毕竟是民间组织,管理方面,肯定达不到天衣无缝。
“陈会长,这是坦白从宽,还是有他事?”
若没其他事情,那就不至于这么快跑这一趟了。
“草民是大明之民,理应协助三皇孙,清除那些罔顾法纪的蛀虫。”
既然不说,朱允熥自不能强留。
“我知道了,陈会长回吧。”
陈集侯在旁边,不用朱允熥说话,随之便站在了陈敬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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