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灰宫立刻意识到了。
那是脚踝上安全绳扣的别名!
那一刻一幅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易晚询问工作人员绳子是否牢靠,询问工作人员应该如何解开扣子……在呼呼风声中坠落时他脑内回放着一幕幕,并在那一刻意识到了——
极致的恐惧。
头脑一片空白。
曾想被他施与于易晚身上的恐惧被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蹦极结束。易晚被工作人员从设施上接了下来。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安全马甲,听见工作人员窃窃私语道:“这两个人很奇怪啊……”
“真的诶,这还是今天……不,今年我第一次遇到,两个人都没有尖叫的情况。”
“不过另一个人怎么直接走了?他们刚来时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易晚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他脸上还带着面具,蒙了点水汽,由此嘴唇显得嫣红。他小声同方才那名很耐心的女工作人员道了谢,在走出设施出口时,看见了谢子遇。
天空如蓝宝石般湛蓝,又像是一张被楼顶边缘切割的、由数年前寄到如今的小小蓝色邮票。戴着面具的青年站在那里,银质面具被阳光反射出阴沉。
易晚停止用手指梳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可面具青年很有风度。他居然笑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易晚说。
“沈终。”
“……”
“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过你演的绕天愁。你的确很会演。”面具青年叹气,“戴着面具、不用做出表情的情况下,用肢体语言演戏是你的拿手好戏吧?毕竟是做/爱豆的人嘛,到底是专业的。”
易晚沉默了一会儿。青年等待他的回答,却听见易晚说:“在这个时代,做/爱豆的专业应该是和影帝、视帝、影后、歌王炒绯闻……”
青年:……
“沈终。”青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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