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绛见易晚也要走,抓着他的手臂道:“我们的歌……”
易晚说:“薄绛,你刷新一下。”
薄绛不明所以地刷新了一下蓝光的界面。易晚说:“既然我们的歌没有出现,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误。”
“这……”
易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薄绛站在原地。偌大的疗养院一时间像是只剩他一个人。他抿着唇,看着其他几人离开的方向。
简直不可理喻。他想。
太不可理喻了。
他拿着录音笔慢慢地也走,却不知道自己也在下意识地看向灌木深处,又或是建筑遮蔽处。
月明星稀,薄绛很久没有在这个世界里这样安静地走过一次了。他不知不觉间就走了很远,街头路灯昏暗,飞蛾与灰尘绕着光源飞舞。他眯着眼,顺着路灯的灯光往下看。
路灯下的座椅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有些老了。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的衣服也很整齐,昂着下巴像是在等谁向她走来。薄绛想她一定不是那个失踪的神经病。
毕竟她看起来一点也不蓬头垢面,甚至衣着整洁,像是在等孩子放学的中产阶级家长。
于是他顺着她的目光向远处看去,远处是一家少年宫。
……
麓山疗养院的环境设施很好,绿荫遮天。
易晚独自一人走在这片白墙绿树之间。夜幕已经落下来了。他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他平静地用手电筒照着两边。
终于,丁别寒回了他的短信。
一段“……………………”。
一个“好”。
易晚这下放心了。想必歌的事已经办成了。
丁别寒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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