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宫无所谓地道:“可惜,无论那时我怎么做,如何侮辱,如何犯法,如何试探,祂都从未愤怒过。既然他们是统御这个世界的神明也不在乎的人类,又为何要求我来珍惜?”
他低头看着碎掉的酒杯:“哪怕它从楼上掉下去。”
秦雪心不敢说话。蓝光总裁则说:“你该吃药了。”
灰宫从衣兜里掏出药来吃。他眯眼看着远处的月球,脸上露出迷幻的神情,像是在捕获一束目光。
终于,他开始工作了。
“我出去一趟。”他说。
……
街边老旧的路灯吱呀呀地响。小虫绕着路灯,一圈一圈地环绕。
小虫的阴影落在薄绛的身上,他坐在女人身边。
女人披着浅驼色大衣,带同色毛领,内里是浅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她坐得很端正,体态像是曾经的舞蹈演员,脸上也残留着年轻时的美丽。
她应该曾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薄绛知道,她就是池寄夏的母亲。
女人看起来不像具有攻击性的神经病。但薄绛不敢刺激她。他态度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用手机给池寄夏编辑一条短信。
草丛中的虫子在叫。女人说:“劳驾现在几点了?”
薄绛顿了顿,说:“八点。”
“八点,少年宫七点就关门了,我来接我儿子回家啊。”女人自言自语道,“我来接我儿子,我答应了要来少年宫接他回家的。”
这是在说池寄夏吗。
薄绛隔着大衣编辑短信,不太顺手,但也算控制范围内。女人还在看着少年宫的方向,明明那里是已经要拆迁掉的建筑。
薄家试图买下这里的地皮用来改一片别墅区……后来搁置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着?
薄绛好像想起来了。那里之前跳楼死过一个人。
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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