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序。
他们都有朋友。只是两人之死,一者向死,一者向生。
“……但他没有把我当成朋友。”青年继续说。
“为什么?”
“如果他把我当成朋友,他就不会去死。”青年说,“他本该信任我,但是……”
——如果他把我当成朋友,他就不会去死。沈终也想。
顾若朝……
沈终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和青年明明素不相识,却像是站在这座城市阴影里的正面和反面。向那个人提问,就像向自己提问一样。
“你做了什么吗。”沈终于是问。
就像他始终无法释怀顾若朝的“死亡”一样。
很久之后,青年才开口。
“我做了所有,却又什么都没做到。”他轻声道。
沈终心中一动。
“我也是。”他说,“可是为什么呢。”
“……”
“……因为我和他,永远不会是一种人。”
河流声如叹息声般流淌。
两人坐在桥边,手里捧着青年从便利店里买来的热牛奶。
“你是演员吗?”沈终忽然说。
“怎么猜到的?”
“只有演员才会在这么黑的天戴墨镜。”
“噗。”青年笑了,“或许是吧。你呢,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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