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啊。
太酸了。
酸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其实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准确。他确实融入了这个世界,但这是由他牺牲自己的主体性所带来的。”易晚说,“他也想要一个家。”
“他有的。”喻其琛含混地说,“他有我这个弟弟,还有你这个……额,知己。”
知己吗?易晚说:“我没有真的为他伤心过。”
“可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拜啦!”喻其琛挥挥手,“我送文件去了!”
易晚说:“看起来好像是兄弟二人冰释前嫌了的场面捏。”
喻其琛:“……不要这么说话了!恶心心!”
汽车离开了。
易晚盯着汽车的尾灯,直到它们消失。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同寻常。因为他居然会为了兄弟两人彻底冰释前嫌而高兴。
世俗的快乐是吗?
“我是不是太高高在上了呢?”
“易晚!”
远处传来安也霖的呼唤。易晚收敛思绪,向安也霖走去。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无论是喻容时的案子,还是喻家兄弟的感情。一切都是如此。
不是……吗?
……
喻其琛驾驶车行驶在高架桥上。他拨弄电台,调到自己喜欢的音乐频道。
频道里在放一首古早的英文歌。
歌词讲述一对兄弟,从互相不理解,追逐,争吵,到最终相互扶持。他记得这首歌在他的小学时代正流行,只是每次他都假装不喜欢,臭着脸走过任何播放这首歌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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