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莫玄叹了口气：“只有付出，没任何的回报，长久下去，自然人心出问题。”
“而且，这天底下修炼太过苛刻，人员早都剧减，就在二十年前，五阴宗爆发了大战。”
“一方面是遵守五阴宗祖训的，另一面则是要放弃长阴河的。”
“那场战斗，相当惨烈，几乎是死绝了……”
莫玄长叹了一声：“遵守祖训的人为大义，可要放弃长阴河的人真是叛徒吗？”
“未必啊。”
“这世上，谁不为了活？”
“只有付出，没有回报，一辈子的付出，年老了不留全尸也得奉献。”
苏飞看着莫玄：“所以，你是背叛者那一列的？”
“是，也不是。”莫玄道。
苏飞不吭声。
莫玄继续道：“十年前，我修为低下，根本参与不了其中，也无法表达自己立场，我的立场……我师傅的立场那就是我的立场。”
“那一战，太惨烈了，我师傅重伤之下，带着我跑，刚跑出江北……我师傅说他无法再跑了，让我跑，跑的远远地，永远都不要回来。”
“他将自己的所有给了我，我哭着跑了，我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那是我师傅的，可我没有回头，我也不敢回头，自那之后，我甚至没有去那个地方看过一次。”
说着，莫玄转头看苏飞，他神情无比复杂。
“我师傅被当成叛徒，被追杀致死，对于五阴宗的那类人来说，我师傅是叛徒，可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师傅，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我能活着，也是他用生命给我换取的时间。”
呼……
莫玄深吸了一口气，“十年前的逃离，十年中，我没踏入江北一次！”
苏飞默默的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想法。
其实也不必要的。
莫玄好似找着了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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