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皇帝孤立无援,花尽欢哄着小皇帝借万寿节之名将各路藩王召回上京,以来制衡谢家。
“小皇帝想要利用他制衡谢家诏他入京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也同意。”
花尽欢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祖制规定,藩王进京不得带军队,她若是想要除去宜安王,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陆行略一思索便明白她的意思。得国不正,人心必将向李。谢家想要谋国,暂时也只能依仗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可如果宜安王不除,谢家的如意算盘必将落空。
“怕只怕到时上京真乱起来,天下人早就会对您恨之入骨。”
现在整个大闵谁不知道司礼监首席秉笔花尽欢是谢太后的走狗爪牙,以色侍人的权臣奸佞。
朝堂之上那些自诩清流,以次辅林之问为首的臣子早就恨不得她去死。
“做都做了,这个骂名我得背。阉狗也好,奸佞也罢,我不在乎!”
恨意扭曲她姣好的面容,泛红的眼眶逼出泪意,“我尚处于地狱,瞧不见这苍生大义!”
这些年她抛弃身份,抛却良知,成了世人口中心狠手辣,以色侍人的权臣奸佞,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陆行凝噎,“小姐!”
花尽欢闻言怔楞片刻,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世界,哑着嗓子道:“花春和早已经死了,死在七年前那场大火里!”
这时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
陆行赶紧取了书信递给她。
她展开信一看,嘴角微微上扬,“比预想中来得快。恐怕太后与小皇帝那儿已经得了消息,我先入宫了。”
陆行将挂在木施上的红狐大氅递给她。
她穿戴整齐后大步朝外走去。
乌沉的天又飘起了雪粉。
她站在府门口望着对面那片连绵数里格外显眼的断壁残垣此刻犹如横卧在大地上肢体残缺的雪巨人一般,道:“陆三哥,你说将来到了地下,我爹还能原谅我吗?”
不等陆行回答,雪暮里一袭红狐裘,绝世而孤立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大抵是不能原谅了。”
“春和!”
马车里的男人从睡梦惊醒。
一只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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