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花尽欢就要命丧狼口,李煦正要出手,花尽欢突然从雪地上跃起,将那头狼反扑在地上,一口咬在那头身经百战的老狼脖颈上,露出比老狼还要可怕的凶残相。
原以为今日要饱餐一顿的老狼嚎叫不已,挣扎出前肢从她身下滚出来在雪地里打了滚,滚出一小段距离,脖颈处还冒着热气儿的血浆流了一地。
面无表情的花尽欢吐出口中带着皮毛的皮肉,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一步步朝血流不止的老狼逼近。
伏在地上呜咽出声的老狼犹如丧家之犬往后挪,挪出一地的血浆,眼见着老狼就要命丧匕首,花尽欢突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扑了个空。
老狼见状拖着似乎被折断的左前肢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直到老狼的奔跑声消失在耳边,身上似乎又添了些伤口的花尽欢笑了,摸了一把嘴上热乎乎的鲜血,甚至还伸出粉嫩的舌尖把嘴角搜刮干净,仿佛今天饱餐一顿的是她。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煦看着笑得极天真的花尽欢,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伤口正在结痂的左脸。
这时花尽欢蹲下来,在雪地里刨出一捧雪,把自己手上逐渐凝固的血搓洗干净后,弯腰在地上寻找着那根细竹竿。
细竹竿就在她脚边,若不是摸了老半天才摸到,李煦都怀疑她不过是装瞎骗他。
找到竹竿后的花尽欢拖着一只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洞的方向走。走一路,血流了一路。
山里路崎岖,一不小心就容易踩到树叶沤泡出来的淤泥。尽管她走得稳妥,可这一段距离也栽了好几个跟头,不仅脸上污糟,就连身上原本就污浊的猩红大氅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也不知这样一个人究竟遭受过怎样非人的生活,才能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如此冷静。
冷静地叫人心惊胆战。
大约快要跟到山洞前,花尽欢突然停住,瘦弱的身形晃了晃,一头扎进厚厚的雪粉里。
李煦几个箭步上前,将她从雪地里提起来。
她个子不算矮,人却极轻,李煦轻轻一提便离了地。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儿。
他松了一口气,认命地将背着自己吃饱喝足的小瞎子提回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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