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皙的面皮涨得通红,抹了一把脖子上被咬出来的血迹,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话,“毫无廉耻!”
两人头一次见面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很久之后花春和才知道美貌凶狠的小白脸叫李星夷。
那日是他第一日来第九团,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只以为他是哪家落难的贵公子,活得比姑娘还精细,嫌弃他们营帐臭,宁愿睡在外面的草地上都不肯睡营帐。
大闵的军户分为募兵制与府兵制。
募兵制是职业军人,即便无丈可打也待在军营里操练,已确保敌人来侵时有足够的战斗力。不过都是上午操练,下午放牧。
而府兵制则无丈可打时都放下兵器操起榔头去田里务农。
去年才刚刚经历一场战争的西北漠正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眼下又是农忙时节,所以军营里空了大半。
她作为掌管整个西北漠的大将军花予安的“儿子”,”并不在这两种编制里。
只不过她自三岁起便混迹军营,军营对她来说早已经是第二个家。
她所在的军营是属于募兵第九团的冲锋队伍,共一百人的编制,被称为玄甲军,打起仗来各个以一顶十,但是个人卫生是不屑的。
按照伍长张老三的话说,没点味那就不是男人!
花春和还好,住小营房,那是百夫长才有的待遇。
百夫长说了,每个月比赛,谁赢了谁就住小营房。
可是百夫长的特殊待遇激励对于根本不讲究卫生的兵油子一点儿都没有作用,于是花春和就捡了便宜。
几天下来,小白脸摸清楚了这里的规矩,主动找到她,板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要求跟她换小营房。
这个月比拼的时间还没到,他不愿意在大营帐闻脚丫子味。
彼时他后颈处的牙印还没好,又被草原上肥硕的蚊子咬出了好几个包,看起来格外可怜。
可花春和对钱根本没兴趣,目光灼灼看着他,“你把你那几招教给我,我就让你住。”
她不过是说说,一般人哪里肯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交给别人,谁知他却道:“成交。”
花春和读书不行,习武却一点就通,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便将他所有的招式学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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