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招了没?”
“招了,说是...余白给他的玉佩,其他的便什么都不知了。”
“那余白呢?”
“也审了,一口咬死说是孙秀竹给的药。”
“孙秀竹。”周玉辟皱起了眉头,这余白管着御衣坊本就是秦明茶的手下,怎么还扯到孙秀竹了?“他的春芳宫太闲了么?”
“但孙秀竹说孙能给自己当作摆饰的色力不见了,想来是给余白偷去,而红欢是什么他全然不知。”说到孙能屈多益语气轻了些,如今孙副手刚至前线,定然也不希望自己在宫中的弟弟出些什么事。
“孙能真是什么都往朕的宫里头送。”周玉辟知道孙秀竹没什么胆量去惹事,况且那春芳宫向来省心,孙能也是个忠心尽责之人,不会是刻意将那色力送进来,在外行进之时想来也是不知何物,图个新鲜就送与弟弟。
“那要再叫孙秀竹过来吗?”
“不必。再审余白便是了,还有大云宫留着的人。”
皇上怀疑秦明茶?屈多益心下奇怪,这个人都出宫那么些时日了,这事还是他做的?还是...为了目前的局势,皇上必须保全孙府。
北境的风猛烈地扯开营地帐篷外的木桩,将它连着绳索一同扭舞在灰白的空中,砰砰砰地敲击被冻的发硬的帐篷外布,如同擂着战鼓,而如今跑出来将木桩敲回冻土中的士兵脸色并未有什么兴奋神色,反而都苦锁着眉头,似乎很快,他们的尸身也将会在这冰天雪地中敲出一首哀歌。
“你就是那新人?”屈正善捏住自己的鼻梁,紧紧闭了闭血红的双眼,随后睁开,深深做了个呼吸:“叫什么...”
“季疏远。”
“哦对对,来,孙能也是,来看看现在的情况。”
桌上很乱,屈正善用长刀拨开杂物,叮铃哐啷落了一地但他毫不在意,铺开画的密密麻麻的地图,用刀柄比划着:“这,还有这,那夜他们是这样包过来,两边各绕出了十里地,没有后援,也没任何储备粮食,就如同下了死决心,我要是守住了,这两队人必然会冻死在外头。”
叹了口气屈正善继续道:“如今士气不足,人心难定,军中还有许多秦先将留下的规矩,我想着先将部分军令修改,有些早已不适用如今的形势了,特别是那些...仁义之举,显然并未换来琼斯那群狼子野心之辈的良知。”
“将军指的仁义之举是?”
“哼。”屈正善弯下身,在桌旁的竹筒里翻了翻,随后抽出一卷竹简刷啦一下盖于地图之上:“你们看看吧。”
秦松定下的条例大体与军中法度没什么差别,但是有几条针对琼斯难民的想来便是屈正善口中的仁义之举——若有琼斯难民前来讨要粮食,不可杀掠行恶,可给予些许伙食,若发现对难民行恶者,斩;琼斯难民不可越界,若发现越界者理应先上报,不得私自处置,若发现私自处置敌方难民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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