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染心道你这消息过于滞后,且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但是陛下一日不下旨,她和吕显的婚约就一日有效,究竟是做谁家新嫁娘,晏青染自己也不知道。
她便打了个哈哈,有意转移话题。
那二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上官仪调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总是晕晕乎乎的,嫁出去便再也不是小姑娘啦,吕显又长你几岁,是该做父亲的年纪了。”
徐锦玉在一旁附和:“今年嫁了,明年就给他生个娃娃,我俩还能做个干娘呢!”
大家闺秀说起这种事该是羞涩难当,但晏青染只觉得烦躁,她母亲生她便是难产,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子,拼死拼活生出来,她还没足月,母亲便去了。
若说对成婚是无感,但牵扯到生子,晏青染就有些害怕。
她从前也偷偷想过,等嫁过去之后,她便给吕显纳很多妾室,让她们生一堆孩子,以此来逃脱自己生孩子的命运。
但这想法终究是过于天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就逐渐抛去脑后了。
本想着是走一步看一步,但被人将此事提起,她还是很不高兴,甚至突然想到,如果她入宫嫁给陛下,是不是就不用生孩子了?
见她不搭话,反而发起呆来,徐锦玉和上官仪一人一边扯住了她的腮帮子。
“想什么呢?眉头都要夹死苍蝇了。”徐锦玉嗔了她一句。
晏青染将自己的小脸从她俩魔爪中救回来,叹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上官仪道:“赵沁与我们同龄,如今连孩子都要有了。”
她口中的赵沁是大理寺卿赵荀的女儿,曾经也与她们交好,只是自年初出嫁,从赵家女变为别家妇,因要协同管家,便少有时间同她们往来,关系就逐渐淡了去。
赵沁前段时间诊出身孕,闭门养胎,更是再也不曾露过面。
提起故人来,便有些唏嘘,上官仪忍不住又道:“你若真嫁进太尉府,可不能学赵沁,就把我和阿玉忘到了脑后,我们可是不依的。”
徐锦玉闻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非得上门去闹不可。”
晏青染笑出声,一手拉住一个,连番保证不会忘了她们的手帕之交,就怕指天发誓了。
冬日里昼短夜长,她们来时天色还是大亮,行至奉恩殿时天际便黑严了,到处点起了宫灯,小太监和宫娥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皇帝作的宴,没人敢来迟,殿内已是谈笑一片。
今日既是岁除年宴,也是陛下的千秋大宴,虽陛下勤俭,仍办的奢华热闹。
皇帝的位置在陛阶之上,龙椅御案,俯瞰百官。宴席未开,陛下也未到,晏青染跟在晏祯身后,由宫人引到座前,左右大臣便来与他寒暄。
晏青染陪着笑脸,听人称赞她貌美而才高,不由觉得脸红,但晏祯却很受用。
晏相位高权重,不止是列位大臣,就连王爷公主也主动过来同他交谈。晏青染对他们的身份并不上心,只是跟着颔首应承,脸上都要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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