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意就去磨墨,见她把纸条和簪子都收回到盒子里,格外珍重地放到了一旁。
看着晏青染取出信纸来,又在笔架上挑起毛笔,小意拿磨条磨着墨,忍不住问道:“小姐,之前与你每日传信的人,真的是位姑娘吗?”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会与男子暗通款曲?”晏青染挑好笔,抬眼看向小意。
小意忙摇着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小姐毕竟是待嫁之人,若是被相爷,或是吕家知道你与别人日传书信,总归是不太好交代。”
“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更不敢怎么样。”晏青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连她家晏老爹也不放在眼里了,哼哼唧唧地回了小意一句。
但说完这句话后,她还是立刻补充了一句:“对方真的是个姑娘,你不要多想。”
小意迟疑着点了点头,停下了磨墨的手。
晏青染写起信来,又吩咐小意:“去把我上次去庙里祈福带回的平安符拿来。”
“是小姐日夜诵经加持诚意的那个?”
“对。”
小意走到晏青染床头,从她的枕头下摸出一个折叠好的三角符,送到了她的书桌上,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是要送给相爷的呢。”
“我去年跟姨娘到庙里敬香,已经给爹爹请过一个了,他一直都随身带着呢,这东西不在于多,心诚则灵嘛。”晏青染念念有词道。
她写完信之后,照例通读一遍,然后连带那枚符纸一起封进了信封,让小意到后门交给了等待已久的穆临风,并让小意代自己向他表示了歉意。
于是穆临风回宫之后,不等明棠询问,自己就交代了晏青染出门赴约一事。
明棠手里捏着晏青染给她的回信,隐约感觉到里面带了东西,她听了穆临风回话之后什么也没说,挥手示意他退下了,才慢吞吞地打开了那封信。
和信纸一同被取出来的是一枚三角黄符,明棠将其按在掌心,认真看完了信件内容。
晏青染并没有问她为何许久不曾传信,照例是先给她请安,又问她近况可好,絮叨了一些自己身前发生的事情,在最后解释了那枚符纸的由来。
她在宫里养伤的时候和宋瑾多有亲近,偶然听宋医正说过几句,原来自陛下遇刺醒来之后,虽然疗养得当,伤口也愈合的很好,但到底是险些要了命的重创,养了四五月也只是好了皮肉,肌理之内旁的不说,只是今后注定不能再想引弓驭马了。
晏青染说她不懂医术,无法为陛下解忧,只能借神佛之名,祈愿陛下圣体康健。
明棠将信件看了好几遍,目光落在掌心的平安符上,她近乎能想到晏青染为她求得这张符纸时的表情有多虔诚,而这一份对于她身康体健的祝愿,又有多干净。
她知道,晏青染近来也只去了一次庙里,就是与吕显同行祈福那次。
而那个时候,她竟然是惦念着自己的。
明棠闭上眼,将掌心的符纸贴到了心口处,无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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