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枫果然被他哄得喜不自禁,一再保证自己会极度配合,绝不会让太尉失望,甚至在吕弘安告辞之后,还亲自把他送去了门口,目送他的马车远去。
二人各怀心思,彼此算计,自然没注意到梁王府附近不知不觉多出来的一双眼睛,正把他们之间的互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次日明棠下了早朝,李长敬往御书房求见,将吕弘安夜访梁王府的事情禀告给了她。
“只是梁王府有吕弘安埋下的钉子,微臣怕打草惊蛇,便让手下人小心行事,并未打听到他们在府内具体谈了什么。”
“无妨,他们谈的不过是些算计之事,朕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明棠轻笑一声,并不把吕弘安和明枫之间的腌臜放在心里,转而问道:“朕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可有拿到关键证据?”
李长敬道:“回陛下,已经初见端倪,但宗正为人谨慎,从来不露马脚,要想拿到足以给他定罪的证据,恐怕还需要多费些时日,还请陛下安心等待。”
“行,你办事朕还是放心的,左右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让他再过段安稳日子吧。”
明棠点点头,又吩咐两句,就让他退下了。
李长敬走后,明棠又召见了禁卫军统领穆云,问了几句太后冥寿当日宫里的守卫情况,让他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此后两天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太后冥寿当日,因今年除了大佛寺的高僧之外,又另外请了长清观的道人,坛设两处,经讲两道,宫里就显得格外热闹。
照旧是由礼部和宗正司主持,明棠晚上才露面,设宴请了一干人等用晚膳,到场的除了和尚道士之外,还另有一些文武大臣。
晏祯与吕弘安,作为文武群臣之首,自然也在其中。
这顿饭吃的是素斋,不沾酒气,也没有丝竹乱耳,众人在御前都给皇帝面子,不管是道士和尚,还是俗门官宦,都是有来有往的相谈甚欢。
“今夜万里无云,月明星繁,适合观天象,听你师父说你最精于此道,不如与朕同出殿外,帮朕测算个好日子出来。”
明棠一开口,四处方休,俱都抬头看向陛下,方知她是在和江昀清说话。
江道长今日穿的是一身玄色道袍,外滚白纱,举止若动,飘然似仙。她同江悯坐在一处,听闻皇帝问话,便起身恭听,虽低眉顺眼,仍不掩绝尘独立。
“凡人观星,如管中窥豹,草民不敢称精通,只是略懂而已。”
江昀清嗓音温润,缓缓开口道。
明棠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朕本来也不信星象,与其看三推五演,不如信人定胜天,只是让你选个良辰吉日罢了,省得再去翻黄历。”
“草民明白了。”被当面讽刺,江昀清亦面色不改,颔首应了一句。
于是蒋胥在前面开路,由明棠带头,江昀清紧跟其后,后面又缀了一帮子没事儿跟着凑热闹的大臣们,一起走到了殿外观星。
蒋正跟在最后拎了把椅子出来,明棠坐下之后,又冲他招招手,蒋正颔首去了,没一会儿又带人搬出了几张椅子,一一摆放在旁边。
“相爷坐吧。”明棠轻咳一声,先招呼了晏祯落座。
见晏祯面带犹豫,并没有立刻谢恩,她才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吕弘安,不动声色道:“太尉也坐,咱们君臣之间,不必太过拘泥。”
晏祯和吕弘安对视一眼,齐齐谢恩入了座,明棠又招呼了其他几位重臣,看着几把椅子坐满之后,才扭头看向江昀清,冲她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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