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校服脏了,额发有些乱,黑眸深深,眉骨处有些青紫,姿态依旧很拽,似乎是没怎么落下风。
头顶倏地落下轻笑声。
然后是少年懒散的嗓音。
“喂,谢也不是这么个谢法吧,还要跪多久?”
初屿回过一点神,她真的被吓的有些懵了,头发还在细细的发麻。真就这跪在地上这个姿势,打算和他道谢,“对,谢谢——”
得算是他反应快。
男生膝盖急忙一弯,把人给拽起来,“怎么这么不经逗。”
初屿的膝盖刚才是结结实实的磕在水泥地上,一站起来,就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
她头发乱的一塌糊涂,细碎的胎毛散落在额前,被汗浸湿了尾端,脸上又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些灰,看上去脏兮兮的。
眉眼因为疼,委屈的皱在一起。
男生扫了一眼她的脏兮兮的白棉裙,窗台上那点灰全给她擦的干干净净,齐膝盖的那块有一小片鲜红的血迹。
竟然是比他还伤的惨烈一些。
他皱眉,“怎么搞成这样,能走?”
缓过那阵痛,初屿动了动腿,点头。
“我没事,谢谢你,你呢,你有没有事?“
初屿眼神来来回回在他身上扫,可惜他穿的严严实实的,连校服外套的袖子也放下来了。他姿态神情也并无异常,看不到哪里伤。
“没事,”男生语气平淡,似乎这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他转身往楼下走,“走吧,这段时间别一个人出门。“
初屿点头。
见他好像确实没有受到伤,她才完全放下心来,一边下楼,一边小心翼翼的借着楼道的光一点一点打量起他来。
楼道里的灯光经久未修,灯泡上又不知道覆了几百层飞蚊的尸/体和油污,光线昏暗不明,初屿看他有点模糊。
黑发朗目的少年,身高体长,眉眼清隽,气质冷拽,让人很有安全感。
晚风从窗台吹进来,刚刚一顿折腾,她身上出了汗,此时被风一吹,清清凉凉的。
她抿了抿唇,唇边漾起一个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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