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我去开个方子于公子。”中年大夫询问的看向凌降曜,得了他颔首才去写药方。
有了大夫把脉作证,凌降曜对何荣轩的话就信任了几分。
比起何荣轩,他更信任的是姜映梨的医术。
只是,他好奇的是:“何兄,你怎生从龙精虎猛变成……如此?可是发生了何事?”
何荣轩见他追问,便知可以借此摘清自家,立刻抖擞精神把这阵子的事都说了一通。
着重言明他们从求娶到用强,都是为了完成凌降曜的交代,不曾想,低估了敌首,受了反噬。
“……如今我小弟为那妖女与我们反目,我继母被气病,而我……”何荣轩暗搓搓给何容瑾母子上了眼药水,苦涩一笑:“也不知未来如何。”
“我也去寻过姜映梨,她都不愿搭理我。我也不好太过为难她,毕竟是殿下您护着的人……都怪我没本事,才受了她反制。”
“就是有愧于殿下你的嘱托。”
他此举就是言明,自己这番断子绝孙的苦,都是替凌降曜所受。
但凡凌降曜有几分良心,不说嘉奖一番,好歹也不该责怪,而是安抚一番。
凌降曜:“……”
他颇有些一言难尽。
但这到底是男人的大事,他就算再恼怒,也不好发作,只能好声好气地打发了何荣轩回去,又让府医务必下力气治好人,需要什么珍贵药材都从他的私库走。
如此终于打发走垂头丧气,哭丧的何荣轩。
待得人走后,凌降曜就命红螺把其用过的坐具茶具都给倒腾出去丢了,又换了身干净衣衫,心中的火气却是愈发难以压制。
他抬手狠狠地砸了一套汝窑清秋月茶盏,脸色狰狞:“没用的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竟还有脸,哭到我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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