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梅苦涩一笑,“我让你见笑了。前头大夫已经来看过,说我这胎有点难,让我少思少虑少气,多多卧床休息。”
不然方才她也不至于都不起身去见姜映梨。
姜映梨神色复杂:“……既是如此,嫂子更该放宽心。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其他都不必过心。”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何史家老太太说的那话了。
“是因为外头的……”
刘秋梅听到这话,强忍着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落,“你都看到了。”
“我好不容易来了城里,有了身孕,本以为……结果我娘家弟妹也有了身孕,我娘就脱不开身,只能让我婆婆一人来。”
“我这胎像才稳固,我婆婆是个干事不大利落的,就偏要雇了她娘家姐姐的女儿来城里帮忙。”
“其实说是帮忙,莫过于是我那婆婆想在娘家姐姐跟前挣个脸,在亲戚里扬眉吐气罢了。”
“至于阿菊,”她咬紧唇瓣,抽噎道:“现在相公中了秀才,本也是件喜事。阿菊就想着也当秀才娘子,我婆婆被哄得一愣一愣的,也觉得自家该多开枝散叶,我又怀着身子,伺候不了相公……”
“这几天正说着要给阿菊开脸……”
姜映梨:“……”
“这那这以后算是亲戚还是妾?”
“说是不分大小。”刘秋梅回道。
“大晋律法可没有这妻妾不分大小的说法。”姜映梨顿了顿,慢慢道:“史公子是有打算乡试的吧?既是如此,更该用心在学业上才是吧!”
“相公原本是打算先考中秀才,过三年再去乡试举人的。这次他说,因着沈公子他们都在,就想着一道去一趟,为此家中还借了一笔银子。”
这年头科考最大的难处之一就是路费了。
舟车劳顿,不但要出行车马,还得要食宿,更要防着以防万一出现的水土不服的病症。
故而,不少读书人是折在了路途上的,譬如遇上匪徒,或者是病重而亡,亦或是盘缠用尽,求救无门的。
眼下能有靠谱的同窗一道,更是省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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