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说不过姜青檀,只能气呼呼地扭过头,继续扎帐篷。
姜青檀抬头挺胸,一副斗战胜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莫说凌降曜,就是谢知刚都忍不住扭头看他。
姜青檀对上谢知刚犀利的眼神,不由瑟缩了下头。
谁知,谢知刚蓦地咧嘴一笑,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你小子,挺会说话的啊!我喜欢!”
“——啊!”
姜青檀被拍得差点摔倒,本以为会被蛐蛐,没想到竟是被夸,一时间他都有些惊愕。
莫说是他,就是凌降曜都倍感无语。
他就不该期待这位表兄有什么正常的脑回路。
“表哥,你不是应该也劝劝阿隽吗?住在咱们帐篷那边肯定会更安全的,若是阿隽有个三长两短,叫大表哥知道,定是会生气的吧?”
凌降曜提醒道。
关于沈隽意的身份,目前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中并不包括鲁莽耿直的谢知刚。
在他看来,沈隽意就是自家堂弟。
想起谢知彰离开前的千叮咛万嘱咐,谢知刚正了正脸色,“阿隽,阿曜说得也有道理。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回京都,总是要见的,总是得多熟悉熟悉的。”
“就当给哥哥一个面子,今夜这位置实是不如前头妥当,随我们去那边住吧!”
沈隽意抬眼看着他,要说这一路谢知刚的确对他照顾有加。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凌降曜,“世子很是体恤人,我心中感激。但此地也有不少同窗驻扎,我若是这般离开,岂不是让同窗们都心生惶恐吗?”
“届时,难免就会起不少骚乱,岂非给世子招来祸患吗?给守护的官兵惹来厌憎吗?”
谢知刚的目光扫过旁边其他惶惶不安的学子们,不由一顿,他挠了挠头,“阿隽,你这话也是很有道理,那……”
“所以,我现在若是住在这,大家也能更安心。”顿了顿,沈隽意继续道:“至于亲近,而今并非什么好时机,待得以后再寻时机不是更合适?”
郁齐光适时的插了句嘴:“阿隽最近都在温书,科考在即,也没什么太多这些心思。还请世子多体谅体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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