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失了剑,就失了立身的根本。
江魁面上的猖狂之色顿消,他几乎是立刻拔出匕首,刺中马臀,拼命地夹着马腹,促使着马速度跑离谢知刚的攻击范围。
“走,快走啊!”
谢知刚知道他是领头,自是不会放过他,当即追赶。
一个逃,一个追。
当真是插翅难飞。
谢知刚伏在马背上,身姿矫健,夜风吹起他滑落的发丝,犹如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在追击着自己的猎物。
江魁从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危机感。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的了,他素来力气大,又打磨多年,算得上老手,在寨中也就是屈居老大之下。
哪里想到,今日竟撞上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气力惊人,而且枪法有张有弛,显然是专门练过的。
最关键的是,他的对战沉稳有度,根本不是野路子。
这就让向来以一力降十会的江魁有些拿捏不住了。
此刻就连夜风都变得寒凉刺骨,他只觉得五感在此时变得很清晰而敏锐,他能感知到那个小子正在全力追赶他。
用不了多久,他的马就会力竭,而这个小子会用手里的长枪刺穿他的咽喉。
就跟从前他用长刀砍下那些过路商贩的头一样轻松。
但是,江魁不想死。
他还想活着。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他对活着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喉间是翻涌而上的血腥气,手臂处的伤也疼得很剧烈……
然后,他就发现,天地骤然变得低矮。
不,不是天地变矮了,是他从马上翻下来了。
谢知刚挑了他的马,他被摔下了马。
江魁狼狈地在地方翻滚,地上的草石扎得他生疼,不远处是潺潺流动的河流,他甚至还看到了刚才逃开的李芳菲和她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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