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藻微讶,颔首道,“好,有劳姜大夫了。”
说着,他走了两步,想起没带伞,他迟疑着顿住脚步,“伞……”
“这里这里。”温袖连忙从角落拿出一把油纸伞,“我陪你一起。”
她也有点不放心。
姜映梨摇了摇头,“外头雨大,你就别出去了。而且咱们帐篷里那么多东西,还得要你守着呢!有焦斜陪着,没事的。”
温袖被劝着只能作罢,看着姜映梨持着伞进入雨幕,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心口有些不安。
马厩被安置在最后方,一来是牲畜身上的味儿,二来是为了避免踩踏事件。
夜里地上都是水洼,越是走近越是能闻到那股浓郁的气息。
小灯笼已经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焦斜将灯挡在身侧,才没有被吹翻吹灭。
走得更近时,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哪怕被雨水冲淡了,依旧萦绕着不散。
姜映梨心中一紧,想起以往的萧疏隐的做派,忍不住开口问道,“……孟侍卫,下午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吗?”
“什么?”孟藻没听清楚。
姜映梨直白问道,“有人死了吗?”
孟藻一怔,半晌,才淡淡道,“嗯,军法处罚了两个人。”
他觑了眼姜映梨,黑夜里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想到她是个姑娘家,难免胆小,就解释了一句。
“怠慢了水食,马才会有此一难。侯爷领兵,素来讲究听命行事,个人懒惰,自是要受罚的。”
当然,里面涉及到更深层的东西,他并没有说出来。
这些跟姜映梨并没有关系。
姜映梨听到又死了人,再闻到那股味儿时,就愈发难受了些。
等走到马厩处时,就看到一排灯笼闪闪发光,周遭还有不少将士把手,地面的水洼在夜色里反着光。
萧疏隐站在搭建的茅草屋檐下,大半脸色隐在夜色中,只有料峭的薄唇露出来了,愈发显得比刀锋还冷冽。
他身侧站着几个脸色惊恐的大夫,个个擦着汗,一脸忐忑不安。
对面的马厩里还有两个大夫来来回回的走动,仿佛是检查那些马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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