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顿住脚步,转向萧疏隐,“你不会毫无成算的来与吾谈论此事。”
萧疏隐拱手一笑,“您神机妙算!谢知微已经打算倒戈。他当年之所以入绣衣使,本意也是因着朝中年年卡谢家军的粮秣辎重,且常有人构陷。”
“但那时偶尔还有您伸手相助,谢家军尚且还能有喘息之机。”
“后来您隐居宫中,再不理朝政,谢家军处境艰难,谢若微便叛出谢家,入了绣衣使。”
宁老太太冷笑,“绣衣使乃是天子麾下,以皇帝的个性,见到谢家人当了他的刀,恐怕背地里还笑话过。”
“二则绣衣使消息灵通,他能随时给谢家通气。一举两得!”
“也就那个傻皇帝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收复了谢知微为他所用。”
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个傻子到底是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和先帝都是灵秀通透之人,缘何得了他这么个脑残!
是的,宁老太太现在谈起皇帝,已是心中恼怒痛恨之极了!
萧疏隐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道:“谢若微已经押送应怀瑾回京复命了,不然他亦是要来跟您见礼的。”
“他愿意归入您麾下,听从调遣,只为给谢家获得一线生机。”
宁老太太的注意力却被另外一个人吸引走了注意力,“应怀瑾?他还活着?”
萧疏隐颔首,将在黑山寨的事情和盘托出,“……应怀瑾改名易姓,成了黑山寨的大当家周子瑜。此次,他身为主谋,被送入京都判决。”
闻言,宁老太太神色有些飘忽悠远,她叹气道:“当年那件事,本就是对不住他的……罢了,他这次入京怕是活不了了。”
萧疏隐没有否定,“陛下一听说他的消息,当即就让谢若微立刻调兵遣将,将其押送回京。不出意料,入京既要罪罚,但应怀瑾已是没了九族,也就是他个人之事了。”
宁老太太扯了扯唇角,笑容冷冽,“陛下不是要他的命,是要他自己的名利。”
“当年吾早说过,应怀瑾之事存在遗漏,当时先帝已是病入膏肓,为了安定,只是暂时收押。”
“但陛下初初登基,需要声势,又有秋家推波助澜,想要拿下塞北的驻守差事,才会推导至此。”
哪里想到,一步错,就步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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