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怕异动,引起平阳公府等人的注意,譬如他那三叔就格外敏锐。
二来则是为了逃避,就好似这般,就能跟过往割裂。
陈重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委屈和开心,两股情绪交织,令他眼眶忍不住发红。
他哽咽出声:“你,你明白就好……都是爹不好……”
他这些年辗转反侧,偶尔半夜惊醒,看着奢华的生活,他有时候会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恍惚和开怀。
这种情绪无法发泄,而今想来,唯一能够懂得他的人,也就只有身在其中的儿子了。
凌降曜没有抬眼,他继续低声道:“平阳公府内部并不太平,哪怕暂时是为了给沈隽意铺路,平阳公夫人也不会把我的身份拱出去。”
“不然,这世子的位置很难再落到大房了。”
陈重听他讲起府中辛秘,顿时就打起精神,仔细倾听。
“那你的意思是……”
“只要沈隽意不够出挑。”凌降曜说到这,他抬眼看向陈重,“按理说,你既知道这些,就更不该让他读书习字,跟不该让他入云麓书院。”
“你可知,他拜入了上官鸿名下,他乃是当朝帝师,虽然因与陛下观念相左,已经致仕归隐。”
“但他名下弟子赵恒渊,桃李满天下,亦人脉颇广。”
“你可知这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了!若非他在云麓书院,也不会被我三叔认出,更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
讲到这,他就咬牙切齿。
这柳城就是个跟他犯冲的地方。
虽然赵姝妍先前提过一回,但如今听到凌降曜再讲,陈重心中的愧疚感就更甚了。
他羞愧的垂下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我,我当时想着,他们定会待你好,我若是把孩子给养废了,难免就恩将仇报了。”
他急忙道,“但我只教了他短短几年,后来我就假死离开了天水村。我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聪慧又有毅力,这些年都坚持了下来。”
“我原先也只是想让他识字当个教书先生,在村里或者是镇上……但后来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我,我派了人去阻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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