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中是又气又急,又冰又冷。
凌降曜一愣,没料到陈重骤然发难,他的目光落在仆从的手上,亦是脸色微微一变。
他明白了陈重的意思,目光射向仆从。
他办事竟这般不牢靠!
对方几乎是当即就跪倒在地,哐哐就磕了几个响头,两股战战道:“世子,世子,饶命啊!都是小的的错,小的愿意受罚……”
凌降曜闭了闭眼:“……你先下去!”
仆从肝胆俱裂,爬起来,一咕噜跑了出去。
陈重咬牙又是恼恨又是悲痛地看向凌降曜,“你要杀我灭口?”
凌降曜揉了揉额角,倍感头疼:“这件事是存在误会的。”
“难道那些流氓不是你派过去的?”陈重咬牙问道。
“是,是我派的。”凌降曜眼看他面色蹭蹭刷白,心中愈发烦躁,在亭子里踱了一会儿步,抬头看着陈重。
“但在这之前,我并不知你的来历身份。当日,”他斟酌着言辞,“我有要事与人相商,你贸然闯出,打扰我的秘密议事。”
“未免事情暴露,我只能让人去灭口。”
“但我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就不会这般冲动行事。而是与你相商,就如同今日这般!”
边说着,他边烦恼的揉着额角,卖惨道,“你该知道,我的身份就犹如行独木桥。”
“我必须为自己做更多的打算,得到更多的筹码,不然,真到了那一日,你我就会跌下悬崖,万劫不复!”
“我生长于平阳公府,我再清楚不过我爹娘的手段了!”
“在权贵眼中,你我不过蝼蚁。”
陈重心里的那口气被他这番言论给浇灭,他讷讷半晌,难看的脸色慢慢平复,叹了口气:“抱歉,爹不知道你的为难……”
凌降曜转头看向他,呼了口气,“那仆从,我会处理掉的,就当你给赔罪。”
陈重摇了摇头,“不必如此。你既能安排他做下这样儿的事情,想来是你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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