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映梨等人却没办法逃避。
宁高远有爵位,贸然横死,柳城县令必然要给出个交代给朝廷,那沈家上下全部都要被下狱。
奴罪主顶,这是律法所书。
姜映梨低眸望了他片刻,“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回。”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记住方才的话。”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主屋里,宁高远已经吃上早饭了,虽然是简单的清粥配咸菜,但看宁老太太吃得面不改色,他也不敢有异议,只当偶尔改改食谱。
见到姜映梨回来,他蓦地站起,“如何?那刁奴可处置妥帖了?”
“处置什么?”宁老太太皱眉,“你又惹了什么事情?”
宁高远一噎,旋即抬头挺胸道:“姐姐,这可怪不得我,是有刁奴意图刺杀我。”
闻言,宁老太太一顿,看向姜映梨。
姜映梨笑了笑,“我方才仔细盘问过了,也敲打过了。就罚他半年的工钱,再给您道歉……”
“你当本侯是什么人?本侯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宁高远不高兴,“他谋划刺杀侯爵,按律当诛。我没牵连你这个当主子的,已然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对,另外两个也要一道儿处理了。”
他还记得昨夜被三个人围堵吓唬的事,哪怕焦斜和唐忱是拦人救他的,但宁高远可不管那么多。
宁老太太:“……大清早的,你喊打喊杀的这做派给谁看!”
“阿梨,怎么回事?”
姜映梨:“……宁子爵是说,昨夜焦斜和唐忱送他去孙老处,孙老想杀了他。”
宁老太太一愣,问了个很核心的问题,“既是昨夜的事,你为何现在来说?”
宁高远抿唇,“我,我睡着了。”
“……”宁老太太闭了闭眼,“他若是真要杀你,那你怎么能安然活到今早?”
宁高远闻言也是有些迷茫,他挠了挠头,“兴许是他被我昨晚的气魄所摄,不敢动手了?”
宁老太太无语,“那还算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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