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孩子还中了举人,可不是成全了她的算计?"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怜了国公爷,被她蒙在鼓里这些年."
“够了!”凌崖迟猛地起身,"你今日的话当真太过分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容忍你的任性,可你今日竟敢"
“我敢什么?”赵姝妍冷笑,“说出真相吗?还是说,你也跟着一起装傻充愣?”
“我不过是提点了两句,你到底慌什么?你心里又念着跟凌降曜多年的叔侄感情,一边又为颠沛流离的亲侄儿心疼。”
“你的心既是这般大,那自是去做你想做的去。在这与我发哪门子的脾气?”
“你自己纠结扭捏,反倒是是把气撒在我身上。”
凌崖迟被她说得心头一窒,一时无言以对。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该由我们来翻腾。"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该如何,自有天意。"
赵姝妍冷笑:"天意?那我今日说出沈隽意的事,想必也是天意了。"
"你!"凌崖迟气得脸色发白。
“我今日很累,懒得与你掰扯,你先出去。”赵姝妍指了指门口,“左右,已然回了府中,到处都是你能睡的房间。”
凌崖迟没想到,才回来第一日,她居然就要赶自己出去,和旁的女人睡。
他心中一痛,心里也很是烦躁,当即摔袖出去了。
“好!”
另一边,二房的院落里也是一片压抑的气氛。
二夫人一路上的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待得进了正屋,二夫人刚坐下,想越是恼火,“这个凌降曜,真是邪门!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考中举人?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
凌雍皱了皱眉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说不得是有真本事,前头大哥给安排的启蒙夫子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儒,如今……也算是顺理成章地考中了……"
说到这,他心里也不大高兴。
“啊呸,什么顺理成章!”二夫人啐了一口,冷笑一声,"他就是运气好罢了!咱们阿淮比他强多了,他个病秧子哪里比得上咱们家阿淮!"
“真的是,他从娘胎出来就身体不好,这些年居然还硬挺着,没有死了……”
“住口!”凌雍走到桌边坐下,急声呵止了她的咒骂,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你这是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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